第 26 章(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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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茭白光顾着震惊老东西的无耻程度,没捕捉到一旁沈而铵的情绪变化。
  沈而铵垂眸站着,没人看见他眼底的错愕迷茫。
  茭白与那个人的相处模式……
  沈而铵轻轻蹙了一下眉心,眼中浮出担忧之色。
  .
  客厅里的寂静被茭白制造的声响打破,他站不住了想找地方坐,拖鞋踩到了地上的明信片。
  那明信片不知道是沈寄的哪一任小情留下的,正面就是茭白想报的学校大门。那可能也是明信片主人的理想大学。
  茭白想瞧瞧明信片,可他弯不下来腰,怕疼。
  一只手伸过来,替他拾起那张明信片。
  沈而铵拍拍明信片上的细碎干花,递给茭白。
  沈寄将两人的互动收进眼底,他叠起腿,硬朗的宽背往躺椅里一靠:“沈而铵。”
  父亲喊儿子全名,语态冷漠。
  儿子没有半分落寞伤心,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态度,包括自己头上脸上的伤被无视。
  “你不是想知道你同学怎么样吗,”沈寄对待无能下属一般,“现在人就在你跟前,问吧。”
  沈而铵安静的像一帧动画。
  “怎么,电话会打,话不会说?”沈寄冷冷呵斥。
  沈而铵没解释今晚这通电话是栋子替他按的,他半晌道:“我的朋友因为我,受伤,我不放心。”
  这话里不知哪部分勾扯到了沈寄心头那根小刺,不疼,却也无法忽略,他那副掌控一切的神态有了一丝变化:“朋友?”
  当父亲的嗤笑了一声,出言嘲讽:“你一个自闭症结巴,除了梁家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小智障,还有谁愿意和你建交?”
  话太难听。
  茭白的无名火蹭一下窜上来,他对着歪倒在地的收藏柜重重拍了一下。
  肋骨疼到了,装逼失败。
  茭白被沈而铵扶着,冲阳台的老东西吼:“莫名其妙把人叫过来,又莫名其妙羞辱,更年期是吧?”
  沈寄的面色霎时就阴沉了下去。
  年龄这方面沈寄从来不会考虑,他再过二十年三十年,依然是整个南城的商界巨擘,近期他却意识到自己三年后就是他四十岁生日。
  现如今他三十七,一个男人的黄金年纪。到了这个小玩意嘴里,就是更年期。
  而且,小玩意还是在替别人打抱不平。
  一条攻击性强烈,牙口尖锐,没被驯化的恶犬,哪来的善心?
  .
  沈寄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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