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奔篇番外】其二:假凤阁,戏马台。(2 / 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哎,徐兄,您可不能这么说。”周震摆摆手,“若不是您代我去国子监读书,就我这不学无术的样子,定要被那些先生狠狠教训几顿……”
  “徐兄,别的不说……”冯元澈低声说,“光冲你拿下白玉儿,我就得拜你为大哥……”
  “他听得见。”徐婴说,“没什么拿下不拿下的,我和玉儿一见钟情。是不是?玉儿。”说着,又捏了颗樱桃在嘴边咬破,见那艳红的汁液顺着嘴角淌下去,白玉儿俯下身轻轻舔去,冯周二人立刻叫起来:“看不得了,看不得了……徐兄,我们先告退了……”说完,这二人就揽着另外两个歌伎转身出了门,只留下徐婴还躺在那儿,噙着笑意打量白玉儿。
  “成了,多谢。”徐婴从怀里取出几锭银子,不容分说地塞到他怀里。刚要站起,又被他按了回去。
  “怎么着?多躺的这会儿,可不算在我们先前约定的……唔……”嗬,这白玉儿还真把她的唇当作樱桃儿来尝了。她闻到他脸上脂粉浓烈的香气,混合着她上回送他的木松熏香,杂着樱桃清冽的果香,齐齐卷入她唇舌间……徐婴有些忍俊不禁,不由抬起腰背,掐着他的下巴吻回去,一边吻一边嘟囔着:“这可是你欠我的了,下回请你来演戏不许收我银子了……”
  “不是一见钟情?”那名叫白玉儿的少年终于开口了,声音清沉悦耳,“何来的演戏一说。”
  徐婴瞪大眼睛:“那银子还我……”她爬起来又扑过去,借着找银子的势头在他怀里摸来摸去,不知摸到什么,冲他了然地笑:“哎,这可不行。虽说咱们有交易关系,但我确实不喜欢男人……你!”
  那人更快地把她压在榻上,微凉的鼻尖贴着她的,声音也极细极轻:“我早知道你是个女子。放心,我收了你的钱,不会告诉任何人……”
  徐婴那张素来盈盈的笑脸,此刻就像一张轻薄的面具,忽然被人抽去。等白玉儿再反应过来,一柄薄而冰冷的匕首已经贴上了他的喉咙。徐婴看着他,清澈通透的浅色眼睛里毫无感情。
  ”——你怎么知道的?”刀尖稍微刺破肌肤,露出一道细微的血痕。
  “说什么傻话?我见过多少男人女人,怎么会认不出来。”白玉儿好歹也是邀凤楼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当然有说这话的资本。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你只在我这里脱过一次外袍,我也是那一次才确认。所以,别无他人。”白玉儿眯起眼睛,“我说过,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可以质疑别的,但你不能质疑我做过的承诺。”
  徐婴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竟是说笑就笑。她不知何时又将那匕首收起在袖里,伸出舌头舔过他脖子上的伤口,传来一阵痒而麻的痛感。
  “无妨。”她说,“我是真的会杀人的,我说在前头。小玉儿,你这么好看,我舍不得杀你呀。”
  “我还打算要挟要挟你呢。”白玉儿也勾起她的下巴,眼里毫无恐惧之意,这让徐婴有些好奇起来,“要挟什么?”
  “要挟你以身相许……”
  “这还需要要挟?”她不屑地笑,“小玉儿,别把自己看得太轻,否则,别人也会看不起你……”
  于是脱下了。
  那身华丽的月白色锦衣,是时下标准的男式锦衣。她一颗颗松开襟扣,他一把抽掉腰带扔开,她又嬉笑着,伸手从一旁透明的玻璃果盘里拿出一小把樱桃,在手上捏得粉碎,任由那血红的汁水淋湿他雪白得近乎透明的亵衣……
  像血流过雪。
  “教教我怎么取悦男人吧,小玉儿。”徐婴眨着眼睛,无辜地笑着,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意味着什么。
  “……或许我也会杀人,只是你不知道。”白玉儿的手指温柔地滑过她雪白而纤细的脖子,“或许我在你面前放得很低,但不意味着……”
  “算了吧。”徐婴说,“我们都是玩意儿,谁又好得到哪里去?我认真的,小玉儿。”她又露出一个明媚单纯的笑来,“我只是想让你教教我,没有任何意思。”
  “……要换。”
  “怎么换?”
  “决定永远离开我之前,一定要来见我一面,并告诉我。”
  “行。”她没有任何犹豫,伸手揽住他的脖子,“现在,教教我……小先生。”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