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落出半只胸来,一股子热流顺着他的命根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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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剑谱有多少页,我画得过来吗?你若想将之纳入己囊,也该想个万全之策。合着我冒着杀头的风险,就为了你的‘能画几页画几页’?”
  “没几页,你画得过来,”柳叶眼弯弯笑,“你找到那剑谱了?”
  夏绥绥低头:“我大概知道在什么地方,所以需要现在趁着羽幸生在宫宴上,溜回清明殿。”
  他点头:“你只去罢,我帮你作掩护就是。”
  如此胸有成竹,而她一时也想不出其他方法,便只能信他了。
  正要起身离开,忽然想起还有事情要说。
  “你可否帮我劝住父亲,让他切莫趁公孙将军离朝轻举妄动?”
  夏守鹤笑:“你以为旧江海城城主那么蠢?”
  夏绥绥恍然大悟:原来夏常尊亦是在试探羽幸生。他这一番操作,无非是在告诉羽幸生,你若防我,我却问心无愧。
  君臣之间,往来心机不过如此。
  从静室出来,她带着阮儿便直奔回清明殿。殿内大半宫人都陪同去了中秋宴,连平日守在寒书斋门口的人都消失了。
  夏绥绥真的觉得羽幸生这个皇帝做的甚是心大,除了对夏守鹤,没见他对其他人提防上心过。
  阮儿留在门口望风,夏绥绥溜进寒书斋,取出头上一早选好的发簪,就开始捣腾那只暗红木匣。
  木匣很沉,几乎是牢牢地钉在地上。那上头的鎏金锁孔甚是细巧,夏绥绥将这些时日苦学的开锁技巧都用上了,竟然还是打不开。
  弄了半天,额头上都沁出了汗。她将簪子在那锁孔里拼命捣鼓,就不见有任何要开的迹象。
  折腾到最后,几乎是破釜沉舟,用起蛮力来。
  “咔嗒——”
  簪子尖细的一段断在了锁孔里,几乎是同时,锁也被打开了。
  赶紧打开木匣,然而里面并没有什么剑谱,只有一个罗盘模样的东西。
  那玩意儿巴掌大小,黑漆漆圆溜溜,拿在手中颇有点份量。上面用金漆绘着方位与时辰,中央嵌着一根如血丝般的赤红指针。
  还未来得及细细端详,那略显狰狞的血色指针忽得一颤,开始徐徐转动,最后竟指向了夏绥绥。
  好邪乎!她吓得将罗盘丢回红木匣里。又花了一番功夫将断掉的簪子给掏了出来,然后赶紧带着阮儿逃回了西眠阁。
  真是丧气的很——剑谱没找到不说,还把那暗红木匣给撬坏了,羽幸生头一个怀疑的肯定是她。
  这样想来,明天脑袋是否还在脖子上都不知道。
  越想越心乱如麻。夏绥绥都没勇气坐着等羽幸生回来,索性上榻闭眼卧着,任脑海里波涛汹涌。
  实在不行,干脆就把夏守鹤供出来,反正自己确确实实是被逼的。然后求羽幸生先莫要发作,找办法解决阮儿的牵丝诀。
  但夏守鹤会不会把她腹中子非龙裔的事情也捅出来?到时候羽幸生定会觉得你们夏氏没一个好东西,索性满门抄斩了断祸根。
  这样胡思乱想着,竟然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也乱的很,一下子是阮儿被牵丝诀折磨的生不如死,一下子是她暴打夏守鹤,一下子是羽幸生又对着自己怒吼。从未睡得如此精疲力尽,又怎样都醒不过来,四肢使不上力,如大山压身。
  模糊中有一双手抚上了我的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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