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暖(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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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这话,夜郎西脸色大变,立马跪下,双拳抱在头顶:“大人恕罪,是下官失言了。”
  夜郎西暗骂自己愚蠢,左大人密令陆令容到慈云庵,显然是为了把陈南淮引去曹县,大人最拿手的就是借刀杀人,怕是想要利用陈南淮夺下曹县。
  该死该死,上官的心思,你即便猜出,也绝不能说出来,更不能擅作主张,替大人做决断,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求大人恕罪!”
  “咱们兄弟何必如此生分。”
  左良傅嘴角噙着笑,虚扶了夜郎西一把,道:“快起来。”
  夜郎西抹了把额上的冷汗,稳了稳神,赶忙跳过这茬话,又是嬉皮笑脸,凑上前,插科打诨:“大人,竹灯真能把陆令容那个病治好么。”
  “怎么,你不想人家姑娘痊愈?”
  左良傅眼角眉梢的寒意消散,笑道:“竹灯新配了药,大概有点用罢。”
  “这可不好。”夜郎西叹了口气:“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什么。”左良傅笑着问。
  “可惜以后就……”夜郎西故弄玄虚,挑眉坏笑:“不紧了。”
  左良傅忍住笑,白了眼男人,骂了句:“宗桑。”
  “宗桑?”夜郎西一头雾水,皱眉:“这是啥意思,听着像哪儿的土话。”
  “夸你呢。”左良傅坏笑。
  “哦,我明白了,这是南方骂人的话。”
  夜郎西是剔透人,斜眼觑向绣床,打趣:“被美人骂了吧,想来那宗桑不是禽兽,就是牲口。”
  “滚蛋。”
  左良傅笑骂了句。
  忽然,他像想起什么似得,嘱咐夜郎西:“你小子向来喜欢在女人堆里混,眼光好,去帮哥跑个腿,买些上好的衣裳首饰,要时兴的,最贵的,再打一对儿金镯子。”
  “柜子里那些不合身么?”夜郎西问。
  “太次。”
  左良傅皱眉,脑海中全是丫头说那双蜀锦绣鞋时的羡慕模样,也是可怜,跟着她哥没用过好东西,只有眼红的份儿。
  “要顶好的,那什么蜀锦、珍珠,多弄些。还有,而今我和她住在竹灯这儿,少不得要吃素,那谁能受得了,你弄些荤的来,再搬几坛绍兴黄和花雕酒。你先把银钱垫上,哥回头还你。”
  “哥!”
  夜郎西一脸哭相,双手呈讨要状:“您老知道蜀锦多贵么,这是要兄弟倾家荡产啊!还是现在就给吧。”
  左良傅鄙夷道:“不就几块破布嘛,恁小气,好好好,老子这就给你写张借条来。”
  说到这儿,左良傅忽然像想起什么,坐直了身子,板着脸:“你先下去,本官忽然记起还有点要事处理。”
  夜郎西腹诽:屁的个要事,不就是床榻上那点子破事么,他娘的,又被这老小子讹了,下回得摸去他家,好好偷些古董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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