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危难时刻(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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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送消息来宁府她就想来瞧瞧了,奈何宁静芸生子,苟志离京,收拾的东西多,她脱不开身。
  “她前几日右手受了伤,其他都好好的,没有孕吐的迹象。”谭慎衍没问苟志去福州之事,宁静芸生子给府里下了帖子,他让福昌瞒着不和宁樱说,宁静芸是从国公府回去的晚上生的孩子,告诉宁樱,他怕宁樱胡思乱想,尤其她怀着孩子,对同样怀孕的宁静芸只怕更是心软。
  怀孕的头三个月是最重要的时候,出不得半点差错,谭慎衍哪会让外边的事情扰了宁樱心绪。
  黄氏皱眉,继续往前边走,“怎么受伤了?”
  “不小心被铜镜边框镶嵌的金钩划伤了,岳父没来?”宁伯瑾爱子如命,抱着十一舍不得撒手,该严厉的时候严厉,该温和的时候温和,教导孩子有板有眼,比书院里的夫子还要厉害。
  说起宁伯瑾,黄氏脸上的表情恢复如常,听后边的十一咿咿呀呀,新奇不已,她说道,“成虎那孩子不听话,你岳父忙。”
  宁成虎年纪不小了,早先在书院和一帮不三不四的人混一起,在家守孝不安分,学着那些不懂规矩人和丫鬟有了首尾,宁伯瑾怒火中烧,把人关进祠堂,他每日去祠堂督促宁成虎抄写经书平心静气,说何事宁成虎知道错了,何时放出来。
  正经人家的少爷都不会在成亲前有庶子,宁成虎无所谓,宁伯瑾不能由着他败坏三房的名声,尤其如今有了十一,宁伯瑾极为注重家风,宁成虎是触到宁伯瑾底线了。
  平日彬彬有礼的宁伯瑾,听说宁成虎屋里的丫鬟怀孕,摔了桌上的瓷器,叫宁成虎来梧桐院,训斥了一上午,还动手打了人。
  毕竟不是光鲜事,黄氏没有多说,穿过弄堂,谭慎衍说再有两个庭院就到青湖院了,绕过抄手游廊,迎面走来一男子,谭慎平面色萎靡,脸比寻常男子要白,眼角一圈黑色,无精打采,让黄氏想起宁成虎来,宁成虎来梧桐院,她站在走廊下看了一眼,和谭慎平差不多,一看就知道是沉迷美色,身子被掏空的关系。
  谭慎平好似没料到会遇见人,认出是谭慎衍,下意识的弯腰低头,嗫喏的喊了声大哥,眼光不敢乱瞄,没认出他身后的黄氏。
  “二弟要出门?”谭慎平不仅沉迷美色,还喜欢赌,胡氏手里的银子被他输得差不多了,谭慎衍不介意提醒他一句,“二弟还是少去那种地方,闹到父亲跟前,您往后的日子估计不太好。”
  谭富堂被那件事打击得一蹶不振,整日在书房看看书,练练字,日子清闲,偶尔会找管家下两盘棋,舒适随心,比早先强多了。
  谭慎平缩了缩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十分低,“我记着呢,早先书院的有两个同窗约了我赏梅,不去的话不太好。”
  这两日,腊梅园的腊梅和梅花开得正艳,那里人山人海,段尚书被贬职,段瑞也要离开京城了,想趁着过年之前一伙人好好聚聚,还约了其他人,谭慎平说过会去,不去的话不合适。
  “我只是好心奉劝二弟两句,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说完这句,谭慎衍头也不回的越过谭慎平走了,黄氏碍着他们的关系也不好多开口,谭慎平低着头,哪怕他点头招呼谭慎平也看不到,想来想去,黄氏和谭慎衍一样,经过谭慎平身边没有丝毫停留。
  听着脚步声远了谭慎平才抬起头,见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睁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自己,眉眼间有熟悉之色,他一时没回想起来,收回眼神,慢慢朝着外边走。
  腊梅园不同其他地方,文人墨客极多,走几步就能听到关于歌颂腊梅的诗句,段瑞叫了昔日玩得好的几个好友,谭慎平心不在焉,这么冷的天,哪儿也去不了,几人窝在屋里,除了赌钱便没其他,直到段瑞抱怨宁成虎没来,谭慎平精神才集中起来,总算想起在院子里遇着的那个孩子是谁了,宁樱的亲弟弟,今年春天出生的。
  段瑞输了银子,没像以往那样生气,而是极为阔绰道,“接着来,年前我们一家老小就要离京了,往后再见不知又是什么情形了,山高水阔,你们可别忘了我。”
  “你瞎说什么呢,没了你,我们在京城食不知味,日子不知会如何难熬呢,让你爹打通关系,早先被你二叔压着,如今你二叔被降为六品,你父亲回京述职有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爹若能回京,不比你二叔厉害?”其中一人安慰段瑞道。
  段瑞苦不堪言的叹了口气,换作以往他也希望段岩重更有出息他当儿子的面上有光,可细想这几年的事情,他二叔对他不差,比起段岩重好多了,他在京城闯了不少祸,全是他二叔出面摆平的,换作他亲爹,自己不知被打成什么样子呢。
  没有对比就没有好坏,段瑞有些舍不得离开京城了,闷闷的灌了一口酒,“宁成虎那小子,前两日答应得好好的,今日就不肯来了,是不是看不起我?”
  宁成虎是宁府三房长子,当初为了拉拢宁成虎,几人颇费了些心思,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形容的就是段瑞此时的感受,离京是铁板铮铮的事实,已无可更改,他只想在走之前解决一些恩怨。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他和宁六小姐的事儿该翻出来说说了。
  想到这,谭慎衍看向闷闷不乐的谭慎平,问道,“看你心不在焉的,怎么了,你娘不是把赌场的银子还了吗?你还在怕什么?”
  段瑞私底下看不起谭慎平,照理说,谭慎平亲爹是武国公,亲娘是国公夫人,他本该前途无量,谁知,中途被谭慎衍截了胡,他自己什么都没有,且不知道争,老老实实的当自己的纨绔,败坏名声,实在是丢脸。
  谭慎平笑笑,打起精神应付道,“不是赌场的事儿,是我大哥,我大嫂怀孕了,出门前遇着宁三夫人来府里看我大嫂,我出来时遇着了,被我大哥训斥了一通,如果传到我爹耳朵里,少不了要吃番苦头。”
  谭富堂性子变了许多,对胡氏不如之前好了,脾气暴躁,对他严厉更甚从前,被谭富堂知道自己和段瑞一起,挨打是少不了的。
  段瑞哦了声,眼里闪过精光,手搭在谭慎平肩膀上,熟稔道,“平日我对你好吧。”
  谭慎平不明所以,段瑞性子阴晴不定,输了钱喜欢大发脾气,赢了钱爱请客,对他的话,不差就是了,至于好,谭慎平觉得还不够,他问道,“怎么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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