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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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方各执一词,好好一个千秋宴弄出这些事来。本来还当陈锦墨有了长进,却没想到可以不尊长辈,将人关了起来。
  陈泰有些不悦:“你先将门打开,无故关着贵妃成何体统。”
  这一句话足见陈泰还是宠着这贺贵妃的,陈锦墨先前说了那许多,到头来还是成了无故关人。
  听话的去开门,看都不看气势汹汹的贵妃。陈锦墨决定有必要再给这皇帝理一遍来龙去脉:“关着贵妃是女儿的错。可女儿只是想抓偷蚕的贼,也是不想让父亲心烦,才想着自己抓人。也不知怎么是娘娘在里面。”
  贺贵妃当即讽刺道:“公主这是没按礼制准备蚕茧,想诬陷到我头上?”
  她气焰嚣张得很,怕女儿吃亏,淑妃也想出列说句话。陈锦墨并不想拖累淑妃,在她开口之前,拿出红玉备着的蚕茧。
  “蚕茧我另备了一份,至于是诬陷还是倒打一耙。贵妃娘娘再善辩,父亲也会为女儿主持公道。”
  皇帝或许偏帮贵妃一些,可这么多人在场,又有太后在。陈锦墨倒不信,还能黑白颠倒不成。
  很少见陈锦墨这样与贺贵妃对峙,众人都是一愣。毕竟,从前可是传言二公主极尊敬这贵妃与贺家的。
  没想到陈锦墨还有后手,贺贵妃忙咬住不放:“公主分明备了,还将我关起来,不就是想以此诬陷吗?”
  陈锦墨也不让步:“贵妃没换我的琥珀蚕茧,我又拿什么诬陷?”
  “二公主别说笑了,琥珀蚕名贵,你上哪弄去,不过是瞧三公主有眼红。”贺贵妃算准了皇帝不喜武将与后宫联系,淮南郡公送的,陈锦墨定不敢承认。就算认了,也能惹皇帝不快,更能让陈锦墨翻不了身。
  那边内侍已将陈锦墨原本的蚕盒奉上,由帝后检查,内里确实有四枚变质的坏茧。味道难闻,陈泰捂着鼻子,挥手让内侍拿走。
  陈锦墨拦住,拿过内侍手中的盒子再打开。木盒底部只能看出些淡淡的黄色印记,不过也够了。
  “我自然弄不来琥珀蚕,只是用颜料染成黄色。颜料未干,还留了些印记。请父亲查验。”说罢,便将四枚坏茧倒出,将空盒递到皇帝面前。
  孙全福机灵,忙举着灯笼靠近,方便陈泰观察。
  陈锦墨继续道:“恐怕贵妃又要说印记也能造假,那请贵妃取出您的琥珀蚕茧来,验一验是真是假。”
  察觉中计,贺贵妃心有些沉,暗暗瞪了自己的贴身宫女一眼。蚕茧是由她取出调换的,竟连真假都没摸清。
  一旁静默的太后,适时添了把火:“既然是染的,放盒子里难干。想必碰了蚕茧的人手上也有颜料。查查吧!”
  如此便是没有余地了,贺贵妃一个眼刀递出去,那与她一起被锁在蚕室的宫女忙跪下。
  “是小的鬼迷心窍,见二公主出风头心里不服,才调换蚕茧。后来又听说二公主得了琥珀蚕,眼红才偷偷换给三公主。”
  所有罪责这小宫女一并揽下,贺贵妃倒是落个干净。
  太后显然不信:“你一个宫女,平白无故眼红公主?”
  知道老人家不会放过自己,贺贵妃忙跪下,哭道:“冤枉,妾被她拉过来,却不知她偷偷换了公主的蚕茧。这丫头白日邀功说得了琥珀蚕茧,我便当了真领她来换。妾有罪,治下不严差点冤枉了二公主。请陛下责罚!”
  一番话说的,果然是后宫呆久了的。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想好怎么给自己脱罪。
  这话别人听来还会不信,偏偏陈泰宠她。明知是狡辩之言,却也愿意就坡下驴。
  不过确实棋差一招,若小孔成像成功了,真给贺贵妃来个现场直播,众目睽睽倒也不会让她有狡辩的余地。可偏偏没有成功,她背后还有皇帝帮着。
  总归是贺贵妃命不该绝,既然如此,不如陈锦墨主动大方一回:“父亲饶了娘娘吧,女儿知您宠爱娘娘,娘娘又是长辈,做什么都是为了小辈好。女儿也不愿因为自己的一点小事,坏了你们的情谊。”
  一句话,陈泰本来想着单责罚宫女,话还没出口只能噎了回去。如今当真不罚贺贵妃,倒是有些对不起这女儿了。也难免落人口舌,真指责他单宠贵妃。
  “贵妃贺氏治下不严,罚俸半年,抄写宫规内训。好好学学怎么为妃为母,若再有诬陷公主之举,必当重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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