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画(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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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眼看了看宋宜之,对方只是低着头,恭顺的模样瞧不出什么。有些事金朗不好明问,但这画定是不能留了,只能自己回头照着重画一副,工作量剧增。
  一名内侍欢欢喜喜地跑进来,对着金朗弯腰拱手道:“陛下有赏,金大人劳累了。”
  “可是哪位皇子送的寿礼讨了陛下欢心?”金朗内心腹诽着,不是这皇帝开心,哪会无缘无故送人东西。
  “大人神机妙算,淑妃与二公主绣的山河图,陛下看了甚是欢喜。也吩咐了,让大人务必将二公主画入涞曲殿宫宴。也让史官记下,二公主大胜河彰国使臣。”
  ……他们家皇帝,向来这么不要脸。之前输那么多回要不要一并记下?
  金朗只敢在心中腹诽,拜谢皇恩领了赏。
  内侍退下,晚宴即将开始。四下里人站的都不近,金朗这才轻声道:“今日千秋宴,珍馐美味不断,奇珍异宝更是见了不少。可都是皇家的东西,是我们不该碰的。”
  这话是劝诫也是鞭策,并无恶意。宋宜之默然听着,也在心里一遍遍的自省。
  金朗最怕的,便是他与公主朝夕相处间发生什么,从前或许喜闻乐见,今日却是雪上加霜:“时移世易,既然注定得不到,便该在尚未沉迷时脱身。”
  皇帝为何将宋宜之指派给陈锦墨,这一点他们多少心里有数。左右不过警示贺家,可若出了本意之外的事,怕是两人都无善果。这道理,宋宜之自然懂。
  他身上背着宋家全族,早已身不由己。更不该牵扯上不该牵扯的人。
  “大人说的是,臣记下了。”
  对陈锦墨这莫名的感觉,宋宜之也很奇怪,两人相处时间不长。宫中人多眼杂,他虽是公主内侍,未免生祸,与她接触却都是守礼的,甚少近身独处,更无逾距。
  可为何……画她时,会不自觉比旁人精细用心?
  或许是在黑暗里走着,没了从前的光鲜,遇上点光亮难免会有所依恋。黑暗中的光确实让人向往,而陈锦墨的关心与尊重,也差点让他迷了方向。还好,只是差点。
  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不会纵容自己放松懈怠。这个人,从来不是他的,现在更没资格去争。
  “那画若大人不用,劳烦您毁了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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