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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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能找回她的身世、她家人和她的记忆,她可能会给他更明确的答案。
  谢听看着她起身收拾碗筷走去后院,一时沉默无言。
  “……”
  阿遥总是保持清醒,极少感情用事,亦是很难动情。有时又很执拗,她执意要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就算是消抹了她的记忆,也没法改变她的性子。
  [半年了,我的妖王。]
  花妖欠嗖嗖的语气不无嘲讽:[除了借着包扎那回,拉了拉人家小手,照这样下去,十年能够你用啊?一百年你都追不上。]
  [闭嘴。]
  谢听被戳到痛处,唇角难看地紧绷。
  他起身收拾桌上余下的碗盘,拿去后院时,眸光不经意地扫过方遥晾晒的药草架。
  他顿住脚步,走近查看。
  这是他今早采回来的药草,其中刺鳞果和红莲子两味草药长得很相似,都是嫩绿的枝干,椭圆叶片上坠着深红色的小果子,被方遥不小心混晒在了一起。
  这两味药外表相似,功效却全然不同。
  发现谢听一直在盯着笸箩里的刺鳞果看,他神念里的花妖跳脚起来。
  [不是吧,你想用刺鳞果给阿遥下药催/情?]
  花妖本来就是草木所化,天然就懂得些药草特性,它知道这种刺鳞果煎水服下后,催/情的功效很强。
  [这种老掉牙又下作的手段,妖都不屑用!]
  花妖虽嘴贱,可观察了他们半年多,也不想看到谢听被急昏头脑,功亏一篑,劝说他道:[你要想贪一时之欢,用它无妨,可你都用百年修为换得与她十年幻境,定然也不是图一时欢愉……]
  [阿遥心气高,你若使这下作手段,等药效过后,你就完蛋啦!]
  谢听抬手摩挲着那刺鳞果,眉眼微动,他怎么可能对阿遥下药?
  他想到了另一计,虽然也很无耻,但若能成功,他犹死无悔。
  ……
  翌日,晨光破雾,清雅的院落里一地金灿朝辉。
  按理说,平时这个时辰,谢听早就已经起床,可是今日,方遥迟迟不见他的人影,于是来到谢听的屋前,敲了敲门。
  “进。”男人的嗓音有些低哑。
  方遥推门走进去,看到他倚坐在床头,腿上盖着被子,如墨青丝披在肩后,仿佛刚从榻上撑坐起身来。
  她刚想开口问今日还上山采药么,发现他眉眼恹恹,冷白的面颊上浮现不自然的绯色。
  “谢听,你是不是病了?”
  床榻上的男子屈起修长的指节抵着鼻间,掩唇清咳了两声,哑声道:“许是昨天夜里风大,门窗未关紧,受了些风寒。”
  方遥走近抬手覆上他的额头,掌心的温度烫手,她蹙眉道:“……你发烧了,很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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