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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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有个猥琐男子转了转眼珠,在那红衣女子激烈起伏的高耸胸膛上转了转,大声喊道:“我却有个法子,若是贾老三输了,不如就在这里脱了这女人的衣服让大家开开眼,如何?”
  众人轰然叫好,那饿狼一样的眼光,仿佛已是扒光了那衣服一般看着那女子,那女子宛转委顿在地上,战栗无人色,旁边人却早催着贾老三下注,贾老三咬牙下了大,须臾开了庄,骰子却是转出了个小来,大家哄堂大笑,仿佛节日一般拍着桌子大叫道:“脱衣服!脱衣服!”
  贾老三看着那女子,却是恨她给他带来了霉运,原是贪她长得好看,又卖得便宜,便买了下来,孰料一路总是哭哭啼啼好不晦气,下了船靠了港口,来赌场消遣,十赌九输!他撸起袖子,狠心想到,便算给兄弟们点乐子,便正要走过去,那女子满脸绝望,却是忽然将地上的茶壶一推,茶壶落地,清脆的声音让整个厅堂静了一静,那女子仿佛困兽一般的扑了上去,握了片尖利地瓷片,一滚已是滚出了大厅门口,在街道上,用那瓷片对着纤细的咽喉,颤声道:“你们再逼我,我就要死给你们看了!”惨白的脸上已经涌上了红晕,双眼也亮了起来。
  厅里头的粗俗汉子们犹如戏弄小兽一般看着她,并不阻止,直到她做出这样子后,又大笑起来,贾老三怒气反笑,恶狠狠道:“你倒是死啊!若是死不成,我就把你卖入暗娼寮子,让你一天接十个。”
  红衣女子手指紧紧握着那瓷片,已经流出了鲜血,她闭上眼睛,狠狠地往咽喉一戳,却是被一样东西打到了手上,手一疼,瓷片已是掉落,大家低头一看,却是个咕噜噜的核桃。
  众人都吃惊地看往核桃掷来的方向,那街边却是有一顶轿子停着,旁边数名侍卫护着,一名浪人配着刀的男子点头在轿子边应了声,已是有侍卫过来,扔了锭银子约十两的在地上,说道:“这女子我家主人买了。”
  说罢就有人过来拉起那女子的手,那女子绝地逢生,抹着泪水跟在那轿子后走了。
  贾老三和赌馆里头的汉子们却是对那地上的银子的归属发生了争议,吵了起来。
  那女子正是失踪了的王含璞,她进香时遇到一京里的贵公子,翩翩风采,容貌甚都,侍从成群,她心慕之极,悄悄借机遣开了身边的丫鬟,大胆表白,那贵公子看她颇有江南女子的妍丽风韵,楚楚动人,对她的表白极为喜悦,欣然纳之,将她带上了船,要带她回京。一路上二人指天说地,誓不忘恩,你贪我爱,如鱼得水,感情融洽之极,快到京城的时候,京里来接的管家却到了,那贵公子换了车马先行,却让内管家们带着女眷后头回京,那管家妈妈乃是老夫人派来的,早做熟了,直接将船上的一应女子,全数提着脚就地卖了,然后收拾收拾细软回京。
  含璞一心只想着宁为英雄妾,不做庸□,却没想过这英雄的妻容不容得下她这妾!居然做得出如此行径,直接就捆了一溜的侍妾在岸边卖,价格低廉,她被贾老三看上,花了钱买了就直接带上海船出了海,一路上被他玩弄得不堪,到了琉球,下了岸,这里许多汉人,琉球人也大多会说汉话,汉字也是这里的官方语言,她怀着一丝念想寻个空能回乡,苟且偷生。孰料今日却是要面对这难以承受的侮辱,她心中一点烈性被激发了出来,硬着头皮自杀,却被这看似有钱有势的贵人救了,她心底又涌起了一线希望。
  她跟在轿子后头,走进了一户庭院,入了屋子,庭院里假山流水,矮枫翠竹,清幽典雅,建筑都是木制,古雅别致。有仆人上来掀了轿帘,一个年轻男子从轿子里头缓缓走了下来,宽袍缓带,白袍上笼着浅青色纱外袍,俊美的脸部轮廓很清晰,双眼细长,鼻梁挺直,薄削的嘴唇紧紧的抿着,眉间似有阴郁,皮肤苍白。含璞屏住了呼吸,心里头忽然涌上了狂喜。
  两个妙龄女子屈膝跪在房前的木廊上迎接他,乌发笼成云髻,低头至手背,层层叠叠却开得极大的衣领里,露出了光洁柔美的脖颈线条,华丽的长裙裾拖在后头散开,姿态极尽柔妍,宽大的腰带,背上却系着个小方包袱,含璞从前见过县令千金收藏的画册里头,有这样奇怪的衣着,她们说这是倭人女子的和服。
  这男子是倭人么?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看那男子一路优雅地走了进去,在门廊似乎停顿了下吩咐了句话,便有女子往她这里看来,然后恭敬地点头,那贵公子便直接走了进去,举手投足说不出的优雅从容。
  那廊下的女子有个已是站了起来,小步走了过来,低声对她说道:“请姑娘随我来。”说的却是汉话,只是腔调有些古怪。
  她被带到了一间小房内,房里铺着草席,极为干净,有小侍女送来一套衣服,又抬了水来让她沐浴更衣。
  她沐浴后穿上了她们准备的衣服,好在衣裙都是汉人的服装,却是鲜艳的红裙,装束完毕后,有丫鬟送了饭食来让她吃,饭菜分量每样极少,碗筷精致讲究,有海苔和奇怪味道的豆子,以及一些新鲜蔬菜和鱼肉,她许久没有能好好吃一顿,便将那些饭食都吃尽了。
  又有廊下那女子带着小丫鬟进来,替她梳妆打扮,她知道这是晚上让她伺候那贵公子了,想到那英俊的男子,她怦然心跳,悄悄问那女子:“姐姐如何称呼?请问公子名姓?。”
  那女子轻轻道:“奴叫千鹤,我家主人汉名姓纪,字若宫。”
  廊下角落已经燃起了一盏一盏昏黄的纸灯,含璞在那女子的引导下缓缓穿过曲折游廊,前边隐隐传来低而婉转的琴音,她们走到了前院,廊下,纪若宫正席地而坐,对月饮酒,旁边一个女子在替他斟酒,后头门内竖立着琉璃屏风后有个女子在抚琴。
  院子里假山上有根竹管,有泉水渐渐滴入,然后竹管垂下,清澈的水流倾到池塘,竹筒翻回,敲击石头,发出“空”的敲击声。
  千鹤低头带着她走了过去,伏在地上以头触手背后恭敬地说了几句倭语,纪若宫眼睛都没抬,只招了招手示意她们统统都退下,很快几个女子都恭恭敬敬地施礼后退下,只剩下含璞站在那儿,不知道是该学她们跪下施礼,还是应当依汉礼施礼。
  纪若宫对着月举了举杯,双眼迷离,低低唱了一段话,含璞听着韵律优美,似乎是首诗,他转过头来看了看还在呆立的她,低声道:“坐下吧,这是我家乡的一首和歌,意思是,生在这险恶的人世间,并不是我的本意,如果说对人世间仍有留恋,那就是这挂在空中的深夜的明月。”他的声音低而清,月下面目深秀,令人心折。
  含璞赶紧笑道:“我们汉诗也有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诗句呢。”一边也学着那倭女跪坐着替他斟酒。
  纪若宫低低念道:“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么……”他静静地想着那名女子,有着月的名字,有着月一样皎洁的容颜,静下来时犹如辉夜姬一般的温柔忧郁,动起来却犹如烈火骄阳一般激烈干脆,她也在赏月么?和她的夫君一起?他哀伤地又喝了几杯,酒意上涌,他侧目看往那名女子,月光下她身着红衣,挽着汉髻,他伸手去,将她的下巴轻轻抬起,脖子下出现了精致优美的线条。
  含璞闭上了双眼,身子忍不住的战栗起来,却感觉到那只有些凉的手指往下滑,滑到了腰间,轻轻一抽,解开了她的腰带,她的衣袍敞开了,胸前有些微凉,夜风抚过那丰满的高坡,她脸上火热,仍保持着那微微抬着下巴的动作,手却握紧了衣袖。
  她感觉到纪公子靠近了她,身上有着好闻而清雅的松树香气,还有着酒香,有些微凉地唇,似乎在她脖子周围逡巡了一番,蜻蜓点水地吻了吻,却成功的让含璞的胸前到脸上都染上了红霞,她却感觉到自己的双手手腕被并在一起,用腰带绑在了廊前的栏杆上,她不得不保持了半靠着栏杆的姿势,衣服散开,那光洁小巧的肩膀也□在月色中,胸前丘峦起伏,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校,她已经不是当初处子那时候含苞欲放,而已经是一朵开到最盛时候的花,线条饱满而诱人,她在月光中仿佛已经软成一团,却有意无意的挺起了胸膛。她能感觉到纪公子的视线也在那里逡巡着,她害羞地闭上了眼睛,等着那随后的爱抚。
  她感觉到胸前那沉甸甸被微凉的手掌托了起来,她呼吸急促起来,却忽然感觉到自己胸前一凉,一股尖锐的刺痛贯穿了她,她疼得一动,□了一声,睁开双眼,骇然的看到自己那胸前,被一根细长的长针穿过!她惊骇地大叫起来,双手却被缚在栏杆上,动弹不得,纪若宫对她的惨叫听而不闻,依然托着那双玉峰,另外一只手又执了一根细长的针,再次准确地穿透了手里的沉甸甸,含璞凄厉地叫声再次响起,纪若宫眯起眼睛欣赏着,仿佛陷入了更远的思考,大哥……总有一天,我也将你加诸在我身上的耻辱,一一还回去……他眼睛变得血红起来,呼吸也紧促起来,想起那夜身下撕裂一般的痛苦,以及那细长冰凉的银针穿刺,他的好大哥,在父亲死后,就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九死一生逃到了琉球,然而却永远无法忘掉那永远的耻辱。
  上房内整整响了一夜女子的惊叫、哀求、□、哭泣声,令人鼻酸,院子里的下仆们却都仿如未闻一般,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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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璞在自己的卧室里缩成一团,丫鬟送来的饭她也吃不下去,只是哀哀地哭泣,听说她不吃饭,千鹤来了,低声劝她道:“总要吃一些,不然身体太弱了撑不住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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