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你了(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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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通了, 毕竟绣菊没有江清清那么不要脸,会跟他一起睡,给他换衣裳,她还很害羞,顾虑着男女之别, 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最多喂个饭而已, 他损失不大。
  如果遇到江清清那样的,他肯定还要想着法子逃跑,担心被她睡了,绣菊不敢,他勉强还算安全。
  杜笙配合着被绣菊弄上床,他的水土不服症有点发作, 现在身子骨是软的, 没什么力气,几乎是被扶着上床的。
  根据上次的经验杜笙临睡前吩咐, “如果我明天叫不醒,不要慌, 给我泡一杯当地的茶试试。”
  上次是在船上, 江清清过来叫他, 喊了几声他也没醒,还以为他死了, 后来探了呼吸才晓得没死, 随行带着大夫, 大夫说他严重水土不服,引发了发烧症状,烧退了就好。
  “可能还会有些烧,你注意点便是。”杜笙已经躺好,故意躺在中间,左右两边都不够再睡一个人。
  绣菊是本土人,接受的又是古板的教育,脸皮没江清清那么厚,知道他的心思也没勉强,只给他锁好一只脚,让他去睡。
  杜笙没说什么,这是他自个儿要求的,总比方才浑身上下都被绑好上千百倍,那样他活动都没法活动,还会伤着手和腿,现在这样好歹不用担心压着手,睡的也稍稍自由些。
  杜笙躺下之后还有些感叹,怎么就突然这么惨了?
  败在三个女人手里,刚穿来被江清清压制,好不容易日子好了,又被柳茵威胁,现在柳茵的麻烦还没解决,又到了绣菊手里。
  这日子不能过了。
  杜笙苦笑一声,小心扒拉被子盖在身上,他两只手都受了伤,这么个小小的动作,疼的额间冒出冷汗。
  绣菊还没走,看不下去过来帮他盖上,杜笙手放在外面,她或许觉得这样会冻着,又给他放进被子里。
  里头太闷了,手心会出汗,对伤口不好,杜笙再度拿出来,又被绣菊看见,再次给他放回去。
  杜笙不动了,等绣菊走了才把手拿出来,压在被子上。
  两只手一个伤在手心,一个伤在手腕,两边对穿,他正着放不舒服,背着放也不舒服,只能侧着放。
  有时候手顶不住,突然倒下去,会把他惊醒,杜笙这一夜睡的不安生,后半夜才开始睡沉。
  早上绣菊过来喊他,他听到了,做不了回应,只淡淡瞥了她一眼,眼皮子沉重,又睡了过去。
  绣菊去叫随行的大夫过来,因为知道他有严重的水土不服症状,药和大夫都备着。
  大夫坐在床边,先是探了探他的脉搏,又摸了摸额头,掀开眼皮瞧了瞧眼珠,半响才道:“高烧,眼睛都烧红了。”
  昨天杜笙叮嘱过,绣菊晓得,“是水土不服引起的吗?”
  大夫摇摇头,解开他手上的纱布,瞧了一眼上面发红发肿的伤口道,“是伤口发炎引起的,这种伤怎么能自己处理呢?”
  绣菊脸上红了红,“当时没有大夫。”
  大夫是她找到朱笙之后请的,花了大价钱才肯跟她走,毕竟这一走,还不知道去哪。
  说实话,她没有目标,纯粹看哪地方适合住人就去哪,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远离京城,远离江清清,让谁都找不到。
  “去烧些热水,还有消炎消肿止血的药,我给他重新包扎一下。”大夫边吩咐边写方子,“去抓药,然后按照方子煎药。”
  绣菊将药方给身边一个丫鬟,自个儿留了下来,帮大夫打下手,递个东西之类的,大夫喊热水,她去端热水,大夫喊纱布,她去拿纱布,大夫喊药,她连忙将三种药递了过来。
  大夫比她懂,用热水洗的,刚洗完瞬间有血流出来,黑色的,大夫说是坏血,流完就好。
  簪子细,伤的并不严重,就是没好好包扎,发炎了罢了,又因为发炎引起发烧。
  给他洗完上完药,连带包扎,杜笙全程都没吭声,就连疼的时候挣扎的力度都小的可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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