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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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玉清道:“你听着,以后改口风,要骂就骂‘去你爹个驴.腚的’!”
  男摊贩讶然,不懂为何要来纠正这个,自小到大,四周人都是这样骂的。
  他茫然无措地点头,“好好,小的知道了。”
  白马的长尾一扫,微尘扬起,少女已策马离去。
  臧匹昀得了消息,与中郎将一起在王府大门亲迎。
  龙玉清下了马,马奴躬着身子要来接缰绳,龙玉清没看见似的,直接将缰绳扔给了梁国中郎将,眼风都不扫他,负手进了大门。
  见龙玉清将父王的中郎将用作拴马奴才,臧匹昀一时神色难看。
  他皱眉扫视一眼中郎将,中郎将会意,满腹憋屈地接了缰绳,做起马夫的活儿,将皇太女的马牵去栓了。
  臧匹昀心中拱着火,对管家吩咐了声“凉亭里备茶”,紧跟龙玉清的步伐进了府。
  龙玉清还未走到门口,便听见里头有啜泣声传来。
  只听臧婉月哭着说:“奶公一心为我,下场却这样凄惨,想到这我就难过,夜里做噩梦……”
  李赫在劝她:“他不识大体、以下犯上,招致罪罚,与你无关。生死有命,你也无须伤神。”
  楚楚可怜的声音响起:“赫哥哥,我想家了……”
  龙玉清伸手制止门官通报,抬脚进去,见臧婉月倚在床头,李赫坐在床边一把木椅中,两人相对,身子隔着甚远,只有手放在一处。
  李赫轻轻拍打着臧婉月的手背,声音温柔,“在京城只待月余,很快便能启程回家。”
  听到脚步声,李赫转首,见是龙玉清,神色没甚么波动,起身如常行礼。
  臧婉月挣扎着想要起身,龙玉清说:“你有恙在身,不必了。”
  仔细端详臧婉月,见她面容憔悴,龙玉清道:“不识大体的奴才,看似是忠诚,实则是坏忠、愚忠,没甚么可伤心的。这也就是孤了解王女,若是换做旁人,还以为是王女教唆。”
  臧婉月听着,心里不由得横了根刺,一则皇太女连死者都不放过,还在辱没奶公;二则皇太女竟跟赫哥哥所思所想一模一样。
  她很喜欢赫哥哥,不想他跟其他女人有一点点的牵扯。
  况且,皇太女为何非要挑这个时候来,她跟赫哥哥才刚刚独处了一会。
  “婉月知道奶公罪不可恕,只是想到过往情分,总是忍不住难过……”
  话未说完,臧婉月又落泪。
  李赫拿起锦帕,说:“别再哭了。这样甚么时候能好。”
  龙玉清目光落在他们交迭在一处的手,笑了声:“伤心事不提了。你也几年没来京了,京城变化很大,等病好了孤带你到处玩玩。”
  臧婉月见李赫拿起锦帕,以为他要为自己拭泪,心中不由得欣喜。
  却见李赫只是递到她手中,她眼神中滑过失落,拭了拭泪,朝龙玉清俯首:“多谢殿下。”
  臧匹昀这时进来,见妹子又被惹哭,登时不悦,不用想也知龙玉清那张惯会阴阳怪调的嘴说了什么,他便道:“殿下,臣已备好茶,正好李王弟也在,不如来亭中饮茶?”
  龙玉清欣然应允。
  李赫留在后头,又同臧婉月多说了几句才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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