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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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盘算着将来的计划,那刚闭合不久的门扉又被人推开。
  由于是仰躺的姿势,许娇河的余光瞧见了进来的人从兰赋变成了明澹。
  未来镜内伪装剥离,暴露本性的明澹太过令人作呕。
  许娇河唯恐自己会克制不住仇恨的目光。
  索性将衾被拉高,盖过眉峰,心跳跟着明澹靠近的足音一同作响。
  接着许娇河腿边的床面下陷,明澹坐了下来。
  温情涓涓的声音在她头顶流淌:“娇河君,你可感觉到好些了吗?”
  许娇河没有吭声。
  如果不是偶尔有几声类似哭腔的呼吸传出,她躺在衾被下方就仿佛一具无知无觉的尸体。
  得不到回应,明澹也不似兰赋那般沮丧。
  他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劝慰道:“不要为他人的错惩罚自己,你不吃东西可怎么熬得住?”
  从前许娇河很受用他这副善解人意的姿态。
  如今却觉得恶心。
  她蜷缩在被褥之内的手掌紧紧握成拳头,计较着等明澹说到第几句话时再开口。
  那头明澹犹自不觉,他的目光模仿着那日纪若昙看向自己时的神色,用以牙还牙的怜悯扫过放在许娇河床畔的柳夭,唇畔稍稍勾起抹得意的笑,传入许娇河耳中的语气却仍是感同身受的伤感:“若昙相赠的这把剑……你还留着,我前两日去了趟怀渊峰,也总觉得,物是人非。”
  怀渊峰的主人已不在。
  可仍有些人与物牵动着许娇河的思绪。
  她想到露华,想到丹婴,还有那些跟在自己和纪若昙身边年岁久远的侍从女婢。
  忍不住循着明澹的话锋问道:“他们、他们怎么样了……”
  哭泣了整整三日,许娇河的声音一出口,沙哑得语不成调。
  明澹答道:“你放心,有我在,没有人会为难他们,只是需要经历一些例行查问。”
  “若证明他们与若、与欲海并无勾结,还是会依照原样放回怀渊峰。”
  明澹语义和煦地试探着许娇河,试探着她对纪若昙还留有几分情意。
  许娇河思虑的却是,若这些人还留在云衔宗,那么自己就有了掣肘,不好全无顾忌地行事。
  她这样想着,从衾被间探出一只手,摸索着抓住明澹的衣袖:“宗主,我、我不要他们了——”
  明澹微微俯低身躯,装作懵然般问道:“娇河君这么做是何意?其实他们侍奉了你这么多年,一贯贴心,更何况若昙甚少信任旁人,就算有什么谋划,也断不会与这些算不上心腹的仆婢多言。”
  许娇河想也不想:“我不要,就是不要!”
  “我不想再见到,和纪若昙有关的任何人事——”
  明澹挑起一侧眉峰,对许娇河憎屋及乌的激烈反应很是满意。
  他默不作声反握住许娇河的手腕,探查着她体内精神印记的渗透程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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