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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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旋即感觉到身上一重,她低头,稍怔后拉起被子将自己盖好,下巴埋进厚重的锦被里,只露出一双水凌凌的鹿眸在不停晃颤。
  周晏辞枕着手臂,望着头顶幽幽的月影,不知为何又想起她吻上掌心的那一幕,指尖搔了搔那个位置。
  夜色浓稠,就连耳边的呼吸声都像是蒙了层凝露,朦胧又缥缈。
  周晏辞就这么睁着眼躺了一会儿,听到身旁有了动静,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微动静后,胳膊处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
  他垂眸觑向熟睡的盛南微,体内忽如其来的燥意,落在腿侧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头。
  月光惨淡,似有似无地落在她脸上,软香温玉在侧,哪怕是圣贤都做不到无动于衷,何况他并非圣贤。
  周晏辞闭上了眼睛,任由下腹欲火膨胀,始终都没动过一下。怕惊扰了她,更怕自己会难敌天性。
  梦中似乎听得鸡打鸣,盛南微半醒着睁了睁眼,发现自己正挨着周晏辞侧卧,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如何。
  她瞠目凝着那张近在眼前的流丽侧颜,狐眼闭合后没了震慑力,轮廓似是落笔劲柔的墨画,美鬓朱唇,戏文里人间难觅的玉面郎君只不过是这般了。
  盛南微正游思,被盯了许久的玉郎蓦地向她伸出手。
  他眼睛还闭着,不知是梦游还是醒了,将盛南微做贼的心吊得直晃荡。
  “你,作甚!”她慌忙按住身下的被子,声儿都在发抖。
  那只攥住被子的手即刻松了,盛南微屏息凝神望着他。
  周晏辞就像是从未动弹过一般,呼吸浅匀,纹丝不动。
  确定他只是梦游,并无孟浪之举后,盛南微悄声蠕了蠕,躲进被子里闭上眼睛。
  待夜色落回宁静,周晏辞浓睫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瞥向身旁蜷成木鱼状的盛南微,他暗自默叹了一口气,轻手轻脚起身拎过大氅盖上身,侧背着她睡了过去。
  听得鸡再次打鸣,已是卯时了。书远立马起身去看马的状况,玉蝉也跟着起身,收拾了铺盖又去老板那儿要洗漱物件。
  这一进一出的动静把盛南微给吵醒了,她不舍离开暖洋洋的被窝,还当自己在府里,外侧睡的是玉蝉,拿脑袋尖抵了抵身旁人胳膊。
  可她没听到玉蝉的问安,而是听到了一声男子低沉的呼吸声。
  盛南微猛地忆起这是在何时何地,赶忙轱辘着起身,一眼都不敢看床榻,捂住发热的脸蛋翻下床。
  听着她踢踢趿趿的脚步声儿走远,周晏辞握了握麻到毫无知觉的左手,蹙了下眉头,按住胳膊面色很是不爽快地起了身。
  收拾完后,盛南微帮着玉蝉装车,回身看见眉眼冷淡扶着肘的周晏辞,不知所以道:“韦兄昨晚落枕了吗?”
  周晏辞背过手又握了握,感觉到知觉回暖了些后,不禁想苦笑。落枕是脖子,跟胳膊有何关系?这个盛南微,看着不像是愚笨之人,却几次三番做出引人发笑的憨拙之举,属实有趣。
  “这次快的话,三四天能到禹州。”书远扶她们进车厢后,通报了声路程,一鞭子将马抽得扬尾疾跑。
  赶路的这几日,能找到农户借宿倒还算好的了,大多都是在马车里打盹渡过的。
  一路颠簸终于到达富庶之地禹州,盛南微下马车后腰酸背痛,都不知该如何行走了。
  将行李卸到客栈后,周晏辞说道:“我们要去办些事,你们可在客栈休憩,或者去逛逛。”
  他从玉带里拿出了几锭黄金,叮嘱道:“你们丢了行李,去置办些行头。千万注意安全,别走太远,就在街市等我们。”
  盛南微推回他递来银子的手,轻拍了两下胸口的内袋,古灵精鬼地笑了笑:“韦兄莫担心,银票都在我身上藏着,未曾丢失。你们去办正事吧,不用管我们,玉蝉会些许拳脚功夫,防身是够用的。”
  周晏辞点点头,上下打量着她被尘土染灰的衣衫,想了想又提醒道:“记得去置办衣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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