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呢?(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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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太妃赐了王婕妤坐,随后让宫女呈上了蜜桔和饼点。
  王婕妤落座后,觉得惠太妃这寝宫属实过热,她入宫后身子便突然畏起寒来,月事也容易不顺,却也觉得惠太妃这碳烧的,有些太过。
  惠太妃懒坐于罗汉床上,面上敷着厚厚的珍珠粉,瞧着虽然白,可在王婕妤看来,这惠太妃如今的作态,倒像只臃肿的蛆。
  宫里的贵主很多,只有这惠太妃,是最拿这妃位身份自矜的。
  但王婕妤记得,从前嚣张跋扈的李贵妃活着时,这惠太妃可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王婕妤见惯了宫里的拜高踩低,便将眼底的那抹嫌恶及时收敛。
  惠太妃同她聊了些有的没的后,王婕妤主动提起了炭火的事,问道:“娘娘,这碳照您这么烧下去,怕是不久就要超分例…到时,您又该怎么办?”
  惠太妃呷着热茶,不以为意地回道:“这有何妨,不够便让内诸司的人补上。”
  王婕妤轻轻抬眉,又道:“皇后娘娘管着帐,内诸司的人现在可不敢再填这些。娘娘…怕是得拿自己娘家银子补了。要不然…就省着些炭火用。”
  惠太妃如今一听这容皇后,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横眉,怒声道:“这碳火若真烧没了,她还能让本宫冻着不成?本宫起码也是先帝的四妃之一,她虽是皇后,也得对本宫尊敬着些。”
  王婕妤假意附和着惠太妃的话锋,心中却在暗道,这惠太妃果真是个没数的。
  容皇后尊敬德太妃,情有可原,人家可有个做亲王的儿子在汴京。
  可你惠太妃又无任何子嗣,皇后又凭何要赏你面子?
  惠太妃将手中茶盏撂在了紫檀小案上,语气平复了些许,又对王婕妤道:“说来皇后的新殿既已葺成,你和本宫也该带份厚礼去椒房宫看看,恭贺恭贺她搬新殿之喜。”
  王婕妤垂首应是,心中却不大情愿。
  她是真不想同这惠太妃去自取其辱,便想着,待惠太妃去椒房宫时,她便寻个由头,不陪她去了。
  ******
  这日一早,王婕妤纵是称了病,惠太妃还是强制命宫人,让她陪着她去了椒房宫。
  惠太妃不仅唤上了王婕妤,还提前唤上了德太妃和庄帝的其余妃嫔,打着送贺礼的旗号,想看看这容皇后的寝殿到底被装葺成了什么样。
  椒房宫的花厅宽敞又华贵,里面炭火烧的温度也很适宜,既不让人觉得过热,又会让人不觉初冬的阴寒。
  花厅主位之后,立着扇金漆云绣屏风。
  吊顶正央也悬着精致的流苏四角宫灯,脚下的织锦华毯仍很新簇,踩上去软绵绵的,檀木博古架上也摆着琳琅的珠玉宝物。
  皇帝给皇后修建的寝宫,真可谓是奢靡至极,大有金屋藏娇之意。
  惠太妃落座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宠冠六宫。
  皇帝对皇后,甚至可谓是独宠、专宠。
  惠太妃假意喝着茶水,想起前阵子有宫人说,这新帝竟是带着这容皇后出宫游玩去了。
  如此骄纵,怪不得容皇后是这么一副跋扈模样。
  惠太妃从容皇后克扣她那八珍蟹羹开始,便打心眼里憎恶她。
  原觉得容皇后这么节省,是小官之女的作态,却没成想,她自己的生活倒是这么奢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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