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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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是清静了。
  锦虞忍不住蹙了眉,搞了半天今晚的筵席无关攻城,她早该想到的,真是白费心思。
  锦虞烦躁无趣,索性将肚里的气撒给边上那人。
  “明知那家伙有所图,你既然不帮,干嘛还要答应来赴宴啊?”
  放下茶盏,池衍漫不经心瞟了她一眼:“分明是你应下的,怎倒怨起我来了?”
  “……”
  锦虞张了张嘴,哑口无言,仔细一想还真是如此。
  她埋怨咕哝:“……那也是你默许的。”
  台上清歌妙舞,台下醇酒香茗,珍馐美馔,一场夜宴,华盛至极。
  眼前一案的珍鲜佳酿,尤其那道横跨千里才得以制成的金齑玉脍,色泽鲜美,肉汁饱满。
  虽如此,但和宫廷御宴还是没法比。
  故而锦虞没劲地挑着筷箸,磨蹭半晌,只拣了两块鱼肉吃。
  她口味一向刁钻,若非饿了,绝不愿委屈将就,从前就时常愁坏御膳司。
  “小姑娘,拣衣挑食可不好。”
  身边那人缓缓说了句,锦虞侧目望去,见他轻拨盏沿浮茶,不敛一身恣意好闲。
  锦虞不假思索否认:“我不是挑,我只是不爱吃。”
  她颇为正经,理不直气也壮。
  池衍似笑非笑:“哦?差别何在。”
  锦虞斜他一眼,微抬下颔:“不然照你的意思,你不爱饮酒,也是挑剔咯?”
  这是正儿八经地在同他胡缠,池衍扬眉轻笑:“歪理。”
  锦虞低哼,不再和他较真,随即想到什么,又突然好奇。
  “都说戎马一生的男人,极少有不饮酒的,”她清澈的眼睛里携了一丝嘲笑:“难不成……你不胜酒力,一闻即倒?”
  池衍默了默,唇边笑意犹在,眸心却渐邃。
  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瓷盏。
  阁中灯盏万千,一袭暖光碎碎点点,漾入他精绣暗纹的月白衣袂间,流逸雪色。
  好半天,锦虞才听他平静说了句:“习惯了。”
  他说话时,眼底深晦如渊,声音淡然得仿佛是在和自己说。
  锦虞微微怔住,“什么?”
  就在她愣神间,转瞬,那人斜斜靠向椅背,又成一贯的散漫慵雅。
  好似前一息的清漠都是她看恍了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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