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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掌一顿,贴着顾妆妆的腰往上一抬,人坐到他膝上,顾妆妆伸手环住他的颈项,手指在他结实的皮肤上画了几圈,仰起脸来,宋延年低头,亲亲她的鬓角,掌心托住她后脑,等她的欲言又止。
  “夫君可曾喜欢过旁人?”
  顾妆妆险些咬到舌头,她不该问的,话说出口,便立时生了悔意。
  若他说有,她该继续盘问,还是装聋作哑,继续做他安分守己的宋夫人。若他说没有,便果真如他所言,金陵城的陆清宁,便真的不存在吗?
  她悔极了,一语将两人陷入无边的困顿之中。
  顾妆妆的手微微一撤,颈上空空的,宋延年握住她缩回的手,重新移到颈上,轻声道,“没有。”
  顾妆妆复又抬起脸来,他的眼睛如同一汪清潭,明明澄澈,却总像蕴藏着波涛汹涌于潭底深处。
  皎皎光华,从容淡定。
  她举起手,覆在他眼上,将那双摄神的眸子盖住,顾妆妆默默吁了口气,宋延年的唇凑近她耳边,“夫人呢,有没有喜欢过旁人?”
  顾妆妆身子一僵,那人从眼上扯下她的手,笑意凝在嘴角。
  喜欢过吗?顾妆妆有些迷惑,却又不是十分笃定。
  她对幼时没有多少记忆,偶尔能想起来的,只是书院里的人和事,宋延祁待她极好,两人性情投合,他送了贴身玉佩,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等他,他会让宋三夫人上门提亲。
  她相信宋延祁,哪怕因此与冯兰结下梁子,她也愿意等他。
  与其说是因为喜欢,不如说为了置气。
  宋延祁性情温和,儒雅端庄,总归日后是要嫁人的,如果是他,未尝不好。
  那一段日子,流言横生,诋毁缠身,随处便可听到别人的指指点点。后来她索性不再出门,整日捏着玉佩,卧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抱着那一丝丝的妄念,不甘心的等他。
  再后来,顾德海在家中唉声叹气,每每看到她,都像看到一个烫手山芋,恨不得有人上门提亲,便立刻将她嫁出去。
  宋延年捏着她的下颌,迫使那双垂下眼皮的眸子对向自己,早在她沉默的时候,他便有了答案。
  从一开始便知道的,为何还是会心如针扎,他用了力气,捏的顾妆妆挣了一下。
  皙白的皮肤上浮现出红色的指印,他有些烦躁,起身走向桌前,取了药反手抹在腰间。
  顾妆妆连忙跳下床,闷声去柜上拿出纱布,见他涂完,便俯身缠绕,温热的手擦着他的皮肤,犹如行走在炭火之上。
  她小心翼翼的避开两人之间的触碰,就像踏在悬空的铁索上,颤颤巍巍,一阵风亦能将她吹至崖底,摔个粉身碎骨。
  纱布缠好,顾妆妆深深吸了口气,抬头,便看见宋延年一双深沉的眼睛,正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她心虚的起来,结巴道,“夫...夫君看我作甚?”
  “方才的问题,夫人还未答我。”
  宋延年坐下,顾妆妆从柜中又找来干净的中衣,披在他肩上,手掌落在肩头,一时没有拿开。
  “夫君,那你喜欢我吗?”她决定反攻,总而言之不能被牵着走,明明是她先问的,局势却总是被他翻转。
  “喜欢。”
  宋延年几乎没有犹豫,淡淡笑着,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一紧。
  “夫君说喜欢我,那你告诉我,喜欢人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你又凭何断定,你是真的喜欢我,而不是习惯有我。”
  “我是真的喜欢你,无法克制,病入膏肓。”宋延年捻着她的耳垂,瞳底泛起一层雾,他将顾妆妆抱到床上,半跪在塌边,一手扯下帘幔,一手挑开她的衣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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