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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外之意,不脏。
  昨夜林林总总用了十几条巾帕,顾妆妆想,待过几日,需得重新绣一些备用。
  她将帕子贴着宋延年的唇,小心翼翼的挤进水去,又重复几次,见宋延年依旧嘴角干裂,不由皱眉。
  “夫君,你还渴吗?”
  “嗯。”嗓子哑的更为严重,宋延年攥紧手,只觉腮颊有些发热。
  顾妆妆咦了句,手心贴在他的额头,忽然惊声低呼,“夫君,你好烫,我觉得还是找胡大夫过来看看。”
  胡大夫是府中老人,嘴严,若嘱托好,必不会多说什么。
  宋延年拽住她的小手,往身前一拉,“妆妆,我想喝水。”
  顾妆妆睁大眼睛,见他嘴角噙着笑,眼底乌青,掰了掰他的手指,道,“夫君先松开我的手,我去再沾一些。”
  “你喂我。”
  他眼眶微红,紧紧盯着顾妆妆的唇,舌尖舔了舔血痕。
  顾妆妆一愣,旋即喝了一口,低头,两人双唇相接,水流溢出,宋延年裹住那份柔清甜,临近末了,又啄了啄她的鼻尖。
  心满意足。
  “妆妆,你去偏房好好睡一觉,将曾宾叫来便好。”
  宋延年松了手,顾妆妆如蒙大赦,慌忙起身,捂着脸颊夺门而出。
  她去偏房洗漱一番,又换了干净的衣裳,没敢耽误,往宋夫人的院子奔了过去。
  曾宾见宋延年躺在地上,一时间不知自己是该站着还是该跪下,他腾着手比划了半天,便听宋延年低声吩咐,“过来,搭把手。”
  曾宾忙单膝跪地,宋延年攀住他的肩,一咬牙,撕扯着伤处好歹站了起来。
  他撩起衣角,皱眉。
  曾宾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他捏了捏鼻子,摇头,眼睛胡乱扫视,“那个,公子,我不是笑你,我是...”
  他心虚的低头,嘴角抽搐了几下。
  绑的可真像一块粽子。
  “东西没有拿到,宫中必然加紧布防。事后安排,你处理一下。”宋延年看着桌上的邸报,又捡起朝报,粗略扫了一眼,扔到曾宾怀里。
  曾宾接过去,忽然诧异,“谁这么大的胆子,明摆着讽刺夫人...”
  还能有谁,牙尖嘴利,嚣张跋扈的语气,除了冯兰,不可能有旁人。
  冯兰之所以这般嫉恨顾妆妆,无非因着宋延祁。在书院,冯兰便对宋延祁一见钟情,百般纠缠,谁知那人不为所动,一门心思放在顾妆妆身上。
  婚前冯兰授意朝报老板诋毁顾妆妆,闹得满城风雨。宋延年趁此档口上门提亲,顾德海欢天喜地的一口应允下来。
  彼时他放任不管,无非因着筹谋娶妻。顾妆妆嫁入宋家之后,他便私下处理了此事,如今平白无故再行鬼祟,想是那日赴沈家的宴席,惹恼了冯兰。
  宋延年搓着手指,吩咐道,“秘密买断收拢临安城所有朝报,她喜欢诋毁,便遂了她的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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