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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春的临安城,淅淅沥沥的雨滴答了一夜。
  翌日清晨,檐上瓦片便明晃晃的浮起一层水雾,天却是愈发清透了。
  顾妆妆趿鞋下床,梳洗后,便坐在桌前,睡眼惺忪的望着镜中人。
  青丝垂腰,面若凝脂,一双眼眸仿若盛了潋滟秋水,慵懒懵懂。
  她拨开衣领,抬起下颌凑到镜前。
  颈项往下,是深浅不一的粉色痕迹,她面上一热,不觉覆掌盖住那片皮肤,转头,正好对上那人淡淡的眸子。
  宋延年侧手撑着脑袋,衣领松松垮垮垂着,露出前怀紧实的肌肉。见她打了个哈欠,便勾唇轻笑,桃花眼中,是贪食过后的满足。
  “在看什么?”
  顾妆妆心尖一跳,忙避开他的眼睛,回道,“没有,没看什么...夫君眼花了。”
  她从匣中取出妆粉,点压在腮颊,身后那人轻轻的笑了起来,他下了床,松了松筋骨后,转到顾妆妆右侧。
  他弯腰亲了亲顾妆妆的耳朵,将那一片粉红延伸至颈项后,宋延年转过脸,手掌裹着她的柔荑,微微一攥,顾妆妆嗯了一声,仰面,宋延年的唇略过她细碎的额发,贴在温热的额头,声音暗哑。
  “我替你画。”他拉开匣子,眉尖立时蹙起,匣中罗列着十几瓶妆粉,贴了标签,他一时不知该用哪个。
  顾妆妆信手捡出一瓶,自行往脸上拍打,她叹了口气,“夫君你不累吗?”
  宋延年哼笑,抓住她的手背一点点移到腮颊,指肚贴着柔软的皮肤,弹了下,芙蓉珍珠粉扑簌簌的落到锁骨弯处。
  他勾上那张小脸,抬到自己跟前,呼吸秘密交织浓烈,“你累吗?”指尖的温度骤然火热,勾划着皙白的脸,长睫落下,唇已向前凑了过去。
  顾妆妆后倾,摇头,复又点头,她带了哭腔,委屈的抽了抽鼻子,“夫君,是要我说假话吗?”
  昨夜她不过睡了一两个时辰,眼下浑身酸痛,怎可能不累?
  可若是言累,今日的席面必是去不得了。
  宋延年对外正人君子,左右逢源,可一旦进房,便俨然换了面孔。昨夜,两人从书案做到软塌,又搅弄着软毯翻到地上,最后顾妆妆承受不住,连连求饶,宋延年这才缓了动作。
  只是意兴阑珊之时,已然接近天明。
  “我要被你累死了。”她小声嘟囔,又偷偷扫一下宋延年的神色,见他淡然无恙,便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央道,“夫君,我可是为着你好。昨日花朝节我便爽约,今日是沈家第二次下邀帖,总不能再去推了,你们生意交集颇多,我只当过去吃席,不妨事。”
  沈家在临安城做的是绸缎庄生意,与宋家多少会有些往来。然而两家渊源,实则有层不堪道破的关系。
  沈家嫡长女沈红芙与宋延年曾有婚约,只是后来沈红芙不知为何服毒自尽,婚事便就此作罢。
  此番下帖的,是沈家嫡次女沈红音。
  宋延年慢慢支起身子,单手搭在她的肩颈,余光扫向她的唇。
  “你不介意?”
  顾妆妆正专心的往唇上涂口脂,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微张着唇,宋延年垂下眼皮,骨节分明的手敲打着她细滑的肩。
  他躬身低头,指尖沿着锁骨一点点的滑到花瓣形状的小痣,轻轻啄了啄,顾妆妆一颤,禁不住抱着他的右臂,上身后倾,宋延年下压过去,托着她的颈项,两人的呼吸交缠,热切而又急迫。
  少顷,宋延年起身,心跳如雷,喉间干涩。
  他背过身,问,“妆妆,你知道我问的是何意思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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