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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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坐一车, 雨夜行路。
  华盖外的灯火影子照入车内,重重灭灭。
  暮晚摇靠着车壁,闭目阖眼, 并不理会言尚。言尚在她上车时用毯子盖住了她的腿,这会儿又低头拨小案上香炉中的香料。他忙得实在是无事可忙了,才向暮晚摇看去。
  暮晚摇上车后也不理会他, 让他微有些失落。原本以为自己来接她, 她总有几句玩笑话对自己, 或者会撩拨自己。
  不过言尚看她闭目而坐的模样, 又怜惜她也许是和晋王过了招后累了, 便不该打扰她。何况暮晚摇恬静乖巧的样子, 实在不多见。她睁着眼睛时一靠过来, 他就要调动心神应对。她闭上眼装乖的时候, 言尚的脑子都不会那么糊涂了。
  他便手肘撑在案上, 凝目看着她。外面的光一重重落进来,他忍不住悄悄端详她,越看越是目中柔软, 越看越是心里喜欢。
  而他的喜欢就是安安静静地看着, 唇角带着一丝笑, 也不过来招惹她。
  暮晚摇忽然开口:“你看什么?”
  言尚吓一跳。
  他睫毛剧烈地颤一下, 就见对面坐着的暮晚摇睁开了眼,向他望过来。她唇角带着促狭的、揶揄的笑,便是这种似是而非的笑,又弄得言尚脑子如浆糊一般了。
  他低下头, 尽量镇定:“没看什么。”
  暮晚摇:“不信。”
  言尚:“真的……咳, 我在想事情。”
  暮晚摇眉毛弯了一下, 好整以暇地手托腮, 倾身也来靠着案几。这案几下面有机扣,可以旋转。暮晚摇靠过来,脸便离言尚不过一点儿距离了,呼吸尽在寸息间。
  言尚不动声色地坐直,换来暮晚摇挑眉笑他。他脸有些烫,当作没看出来她那调侃自己面薄的神色,硬着头皮给自己找个借口:“我是在想作诗的事。”
  暮晚摇愣了一下:“什么作诗?”
  而言尚这么一说,发现他也许还真的可以趁着这么好的机会,向暮晚摇讨教。他多次去北里教春娘习字作诗,春娘的进度一点点加快,他在作诗上那点儿贫瘠的造化,就有点不够用了。
  言尚蹙眉:“官场往来,筵席之间,总是会作诗来乐。殿下平时筵席群臣,也会作诗么?”
  暮晚摇:“会呀。这有什么难的。信手拈来嘛。”
  言尚:“……”
  他怎么就不能信手拈来?
  每次都要提前准备?
  言尚微有些沮丧,沉默下去。倾而,他感觉到自己的膝盖被人踢了踢。他低头看去,见昏昏的案头下,一只秀而翘、细嫩白净的玉足抵在他膝上,轻轻揉了揉。
  珠履被丢开在裙裾下。
  他看到她的脚,脸一下子涨红,想要移开膝盖,可是他才动一下,她就抵来了腿间。刹那间,血液急向下流,言尚的脸已不是涨红可以形容,而是几可煮熟。
  天。
  竟然还可以这样……言尚糊涂地想着,又是痛苦,又是刺激。
  他身子都颤了下,靠在了壁上,看向她,她面上却还是笑盈盈的,好像压根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一般。
  暮晚摇脚尖踩了踩,看他一下子仰颈喘气,手扶住案头。她俯眼看到他手背上青筋突起绷直。她微妙笑一下,正儿八经问:“怎么了,你不会作诗?”
  言尚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颤道:“是、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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