诰封(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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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 苏满娘到底是没有等到黎锐卿回来和她说说到底有什么好消息,她早早就因为疲倦头晕,钻入床帐睡得昏沉。
  半夜醒来时, 苏满娘感觉身下湿漉漉的, 她连忙起身, 翻看了下身下的情况,小心地避让开外面黎锐卿的位置,去里间净室收拾。
  等回来后, 她看着正在床上睡得死沉的黎锐卿,想了想,伸手轻推了他两下, 呼道:“夫君,夫君。”
  如此反复叫了五六声后,黎锐卿方懒洋洋睁眼, 清明的眼底毫无睡意。
  苏满娘梗了一下,柔声开口:“夫君你先起来一下,妾身想换一下月事被。”
  黎锐卿颔首, 起身。
  就着蜡烛朦胧的烛光, 苏满娘看到他身下的月事被上也隐有血迹, 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她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从衣柜中另外取出一床新的月事被铺在床上。
  黎锐卿穿着里衣,看着苏满娘动作, 声音慵懒:“得亏我当初让人将这小红被做得多, 否则光你带来的那一床, 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够用的。”
  苏满娘背对着他抽了抽嘴角。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的话, 她感觉很够用, 这个时候大不了对折一下。
  还没待说什么, 就听黎锐卿继续开口:“我这里衣上也沾上血了, 明个儿就不让墨砚给我洗了,到时你便说是我躺在你原先的血迹位置上,帮你溽了一晚上沾上的。”
  苏满娘:……
  这口锅太大太黑太圆,她不想背。
  她动了动嘴角,勉强笑:“夫君不若还是带回去,让墨砚给你洗吧。”
  同睡一床月事被,让她给他背锅也就算了。
  但如果她故意让夫君睡她月事被的血迹的事情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
  黎锐卿深深地看着她,见她眼底坚持,无奈叹息一声,口中嘟囔道,“墨砚那小子杀人还行,洗衣服的能力却着实太差,他都已经给我搓烂几十件里衣了,这件里衣我还挺喜欢……”
  苏满娘默默眨眼,盈盈微笑,在黎锐卿的卖惨攻势下,愣是没有松口。
  就着烛光,她为黎锐卿重新上好伤药,看他换好衣衫:“既是后背受伤,夫君为何不趴着睡?”
  如此这伤口也不用一日一日地往外渗血,他方才脱下衣衫时,她都发现里面的布条已经都伤口上的血肉粘连到一起了。
  黎锐卿颔首:“你说的有些道理。”
  苏满娘唇角勾出笑意。
  “所以就在你月事被要撤下的前一天,再趴着睡吧,要不不舒服。”
  苏满娘诧异抬头:那每天将伤口整得血中带肉,就很舒服?!
  两人用眼神短暂对峙一番,最终黎锐卿到底没有趴着睡,他刚重新上好药、绑好布条,就又往月事被上一躺,迅速进入梦乡。
  苏满娘:……
  次日清晨,苏满娘早早起床梳洗完毕,木着脸看着婢女们将昨晚沾血的两床月事被全部撤走。
  第二次铺上的月事被,她的那边没有半分痕迹,但黎锐卿的伤口在他仰躺着睡了一晚后,又往外渗了血。
  作为一个陪着妻子睡月事被的好男人,这出血的锅,还得由她来背。
  苏满娘发现,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时,她还有些羞窘,但等到第二次时,她竟然有些习惯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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