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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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以姜偃的处境,确实很难明说。
  明哲保身,这并不是错。
  “照先生这么说,文庚寅白得的这个差事,并不是好差事?”
  如果造成了姜偃所说的那种后果,朝廷要拿决心拨乱反正平息众怒,一定会先杀了文庚寅。
  姜偃道:“陛下决定不可更改,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顿了顿,姜偃握住了那朵芍药,嗓音低沉:“臣以为公主,不会在意文庚寅。”
  确实,文庚寅长得一般,不符合长公主对美男子的期待。但元清濯只是担忧徐嫮。
  “徐嫮跟我一样,她好不容易捱到了二十才嫁了人,她夫君看起来也挺稳重可靠的,若被当了靶子,实在是很可惜。”
  姜偃道:“臣以为,公主与徐夫人不睦已久。”
  “你为什么以为我们不睦?”元清濯疑惑地问他,姜偃一时讷言,无法回答,她摇着头幽幽道:“我们明明是同病相怜,没人要的可怜人,抱团取暖罢了。”
  “……”
  又行了片刻,元清濯有些无法忍耐了:“不行,我现在觉得你说得太有道理了,皇弟这么搞下去,多少老百姓要失去生计,我看国库的事我们要另想办法……”
  长公主转身要走,回宫去把小皇帝的耳朵揪起来,姜偃握住了她的臂膀,轻轻一带,元清濯没用力量,顺着他的拉扯跌了回去,她愣愣地抬起头,心跳如雷:“先生?”
  姜偃道:“陛下能想到最坏的后果,但是公主也更知道,天不降神将,北边的战事停不了,只要有战,便是巨大的开销。大魏从立国起,就没有和亲的公主,更没有割地求和的契约。”
  元清濯的臂膀渐趋无力:“……先生,你能说这话,就是真的没什么好办法了吧。”
  国家是真的没有钱了。
  没有钱,拿什么与北胡开战?难道真要忘了祖宗,派女人出塞,或者,割地求和?
  “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公主。”
  她埋着头,几乎垂颈于胸前,听到头顶缓缓飘下来仿佛亘古而来的叹息的话语声。
  元清濯抓着他道袍的一截雪袖口,指甲越收越紧。
  他的衣裳宽大,加上身材颀长修拔,衣袖虚虚拢着她身,一眼望去犹如多情的男女在街市之上搂抱,互诉衷肠。
  两小童修好了车终于赶了上来,见状也只能望而却步。
  镜荧心中咯噔一下,脸色木讷地转向开权:“先生这是……沦陷了?”
  这才一个月都没有坚持到啊。
  开权双拳捏得骨骼作响,牙齿的指缝间露出“嗬嗬”的声音,双目紧盯着不远处那两人,最后,用很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我早就说过了,那公主不是什么好东西,先生这么快就被拿下了,比这更快的是,他马上就要被抛弃了!”
  镜荧虽然与长公主交情不深,但这大半个月处下来,也觉得公主对先生很是认真。
  公主殿下高高在上,为了先生她是什么都肯干,多少次把公主的自尊都拿了当踏脚石。这样相处下来,镜荧渐渐觉得,公主也许应该……不至于?
  开权冷笑道:“她是不是我说的那样,你等着瞧吧!”
  ……
  听泉府,阁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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