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色莲16(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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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晕厥的人怎忽然惨叫了起来?
  薄若幽被那声音惊的心头一悸, 一旁福公公道:“人若不死,侯爷还给他好好说话的机会,如今人活不成了, 侯爷自然想方设法从他口中问出点什么来。”
  薄若幽心底有些唏嘘,却也知道凭霍危楼的性子,是不可能放过任何问供的机会。
  一道惨叫未平, 又一道惨叫再响, 很快, 屋内传来路柯低沉的问话声, 王青甫的声音却弱不可闻, 没多时, 房门打开, 一个绣衣使走到门口来, “明公子身边可带着续命的药?”
  明归澜忙招呼自己身边侍从, “去拿药来。”
  明归澜乃是少年神医,此番又是远行,身边自然常备着药, 而薄若幽知道, 屋内王青甫或许不行了, 霍危楼这是要给他用药, 续着命拷问。
  有些残忍,可对象是王青甫,便不值同情。
  福公公却还担心薄若幽,轻咳了一声道:“幽幽若觉害怕, 不若回去歇着?”
  薄若幽有些失笑, “公公放心, 民女不怕的, 民女也想知道王青甫将舍利子藏去了何处。”顿了顿,薄若幽又道:“他是聪明人,知道自己被疑上了,又常年在京城,知晓侯爷的手段,所以干脆自行了断。”
  薄若幽皱着眉头,“他不像是害怕经受苦痛,反倒像是害怕暴露什么。”
  林槐在旁道:“若他被押解回京,侯爷想问什么问不出来,他也想到了,所以才自戕了事,想瞒住更大的秘密似的。”
  更大的秘密?
  薄若幽面露迟疑,一时不知这更大的秘密是否和舍利子有关,而王青甫身在京城,这秘密是否和京城其他贵族有干系?
  她已经离开京城太久了,幼时的记忆早已模糊,对京城朝局更是了解甚少,一旦想的更深,便觉思绪有些涩堵。
  思及此,薄若幽抬眸看向屋内,只希望王青甫死前能道出一二内情。
  侍从拿来的续命之药送入房中,很快,声响又起,可听得出,王青甫渐渐连惨叫都失了力气,日头已是西垂,等晚霞铺满天际之时,紧闭许久的房门打了开。
  霍危楼神色阴沉的从内而出,面对众人目光,他却谁也未看大步出了院子,路柯很快从后跟了出来,福公公一把拉住他,“如何?”
  路柯叹了口气,“人咽气了。”
  福公公一愕,“这么快,不是还喂了药?”
  路柯摇头,“他是块硬骨头,还一心求死,若多点时间还有法子,这点功夫,人都晕过去几回,实在难问出什么。”说着有些无奈,“侯爷这回要恼了。”
  这时,一个绣衣使从外面大步而入,“侯爷要提审岳明全。”
  路柯神色一振,连忙往外走,林槐也跟了上去。
  福公公瞧着便叹了口气,“今夜有的忙了,世子和明公子回去歇着吧。”
  霍轻泓蹙眉,“这案子本都要破了……”
  这案子既是命案,亦还要追查舍利子下落,如今虽知当年行凶者为何,可王青甫一死,舍利子的下落便就此断了,霍危楼如何能甘心?
  福公公又安抚两句,这才看着二人回去,转身之时,便看到几个绣衣使正抬了王青甫的尸首出来。
  薄若幽一眼看过去,只见王青甫鬓发未散,青衫襟口大松,其上尽是血色,仿佛伤到了脏器,可他头脸和襟口露出的胸膛等处却又不见一丝伤痕,福公公见她看的专注,便低声道:“绣衣使有的是法子不留伤痕。”
  薄若幽最后看了一眼王青甫双眸紧闭毫无声息的脸,跟着福公公回了院子。
  院内一众绣衣使噤若寒蝉,福公公和薄若幽走到正堂门口,便见霍危楼坐在主位之上,而岳明全跪在堂中,面上薄有震骇。
  “……罪臣也不知他为何如此决然,竟……竟就这般死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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