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他活的很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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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暗下来的时候,我到安沐的公司,接上她一起回家,车子刚出了市区,她便和我商议,在附近饭店吃点东西,然后去酒吧看看再回家。
  我和安沐在一家岐山哨子面馆前停了下来,找了个角落的位置,随即服务员给我们提来茶壶,又将菜谱递给我们,示意我们先喝茶,再慢慢点餐……我和安沐商议了一阵后,点了两份面,又要了份大盘鸡和红烧茄子,然后就这么喝着热茶,平静的坐着等上菜。
  安沐托着下巴看着我,这才问道:“事情都妥帖了吗?”
  我点了点头道:“如今算是回到生活的正轨了,也算是将一切都挑明了,免得谁再受伤害。”
  安沐回应似的笑了笑,许久带着些低落回道:“只可惜慕青为了替慕隐山赎罪,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我听说如果她留在国内,会有很大晋升的机会,只可惜她最终依然选择了出国,从她如今的一系列事情来看,应该是很久之前就决定好这一切了。”
  “她一定会好起来的,希望慕隐山能够明白慕青的良苦用心。”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有些事情我也看透了,却不得不做两手准备,但愿慕隐山能够安分守己的接受审判,到时候,我也会出庭,提出谅解,帮他减少刑期。”
  我拉住安沐的手说道:“希望以后能够否极泰来。”
  安沐没有言语,只是将我的手紧紧握住,她的眼神却告诉我,这个时候的她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于是我又拍了拍她的手,安慰着她,许久后,她终于对我说道:“突然之间面对了这么多的离别,想来也挺害怕的,这也让我更加渴求一份平凡的生活,我还是和从前一样,不求物质求平凡。”
  我轻声叹息,心情也因为安沐的情绪而变得沉重了起来,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希望未来能够将生活过的平安喜乐,有滋有味。
  面和菜一起上来以后,安沐将杯子推到一旁,然后拿起一次性筷子,帮我抽掉塑料包装,俨然一副贤惠女友的模样,我被这画面感动着,于是一顿普通的晚餐也变得格外温馨起来。
  ……
  从面馆出来,先前那些负面情绪被饱腹感挤压的无影无踪,我和安沐原本打算沿着街道走一会儿,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接通了以后,我还没来得及询问,电话那头便自报家门自己是辰逸,他告知我在酒吧,想与我见一面,谈谈捷安百货的事情。
  靠在我身旁的安沐听到了我与辰逸的通话,在我挂掉电话以后,建议道:“如果能够劝服辰逸,顺利将捷安百货收回来,也算是对苏茉有一种安慰了,青海湖好,却冷清……”
  我知道辰逸硬着头皮通过我来解决捷安的问题,也算是下了一番决心了,看来果真如苏茉所说,捷安已经千疮百孔了,即便我并不想面对辰逸,但捷安毕竟是苏茉用心血浇筑的大厦,即便再破败,却也是一种安慰,如果能够帮苏茉一些忙也好,我们没有多逗留,立即驱车前往酒吧。
  ……
  霓虹闪烁的招牌下,辰逸抽着烟在门口来回踱着步,我轻轻咳嗽了一声,来到了他身旁,往酒吧里看了看,示意他到里面说。
  安沐走向了吧台,我则和辰逸开了个相对远,却很适合谈话的包厢。
  一番推脱之后,辰逸有些烦躁,执意从钱夹里抽出卡,付了包厢费,我则示意前台给他打五折,见我不再推脱后,他终于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随着我的脚步向酒吧包厢走去……穿过大厅时,我下意识的注意了一下酒吧的上座率,可能是因为不是周末的缘故,今天的酒吧相对来说很冷清。
  从看到辰逸开始,我便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已经不是前两年我认识的那个部门经理了,变得沉默寡言不说,眼神中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粗暴和算计,这可能也是与他身居高位有一定的关系。
  他一口气喝了半瓶啤酒,然后向我问道:“最近你和苏茉的关系还如从前吗?”
  “你还是从前的你?”
  辰逸的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发泄似的将那剩余的半瓶啤酒一口气喝完,然后言语低沉的对我说道:“你没必要对我冷嘲热讽的,我这人脾气不好,受不得别人批评。”
  我点上一支烟,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因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此刻已经僵硬的话题。
  抱着最好的初衷,如今看来是我想多了,我站起身便往外走,他却又喊住了我,我回过头问道:“辰总玩的愉快,还有什么需要?如果有,尽管提出来,我们一定想方法满足您这位金主。”
  辰逸抬起头看着我,突然好似下定了决心,无比坚决的对我说道:“我知道你和苏茉还有联系,你帮我劝一下这个疯女人,让她别再做傻事了,难不成她真的想毁掉捷安?”
  他这番没有任何余地且带着命令一般的表态,当即刺激了我,尽管克制着自己,但声调还是不自觉的提高了一分:“辰总,捷安的今天何尝不是拜你所赐!的确,初期你是投资了不少,可后来呢?你都做了些什么蠢事?你机关算尽让苏茉一个弱女子净身出户,只是因为你的征服欲望没有满足?难不成你认为这个世界应该公平到你爱她,她就必须爱你?如今觉得捷安要被毁了,你过来低头求饶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现在完全是为了金钱而活,又何曾管过捷安是否能够壮大,如今要被吞并了,倒是慈悲起来了,这是打算上演立地成佛?”
  我这个转移了重点却极其讽刺的一番话,让辰逸再次陷入到了沉默中,他这充满争扎的表现,终于让我隐隐有了一种察觉,我戳到了他的伤口,但这只能算是我的猜测,没有实际依据,因为他太善于伪装自己了。
  强势过后的他撇过头,不与我对视,也不知道是在反省,还是另有想法,或仍坚持着自己的决定。
  我控制着,不让自己发作,然后走到卡座旁坐下,在沉默中将烟头灭在了烟灰缸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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