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5(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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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昭双手一摊,表情无辜,“不懂你在说什么。”
  滕至晖一手握着手/枪,盯着赵昭笑了起来,那表情就像是看着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猎物一般带着毫不掩饰的嘲意,“你别忘了,我也是学院出来的。你用的那小玩意儿,魏爻他们不认识,但我可见过。”
  赵昭呼了口气,紧绷的肩臂肌肉放松了一下,他从兜里拿出一根雪茄,在指尖捻了捻,无奈道,“我真应该听小景说的,少抽点烟,这样是不是就不用担心暴露的问题了?!”如果仔细一点的话,应该可以瞥见茄衣已经被剥离了,藏在烟芯中的细长芯片幽幽散着荧光。
  “真可惜,你以为你这样还回得去?”滕至晖笑起来,眼底浮现出遗憾,“我一开始还以为至少我们是同一类人呢。”
  “回去干嘛啊?”赵昭觉得他说这话莫名其妙,他放下手,自然下垂在身子两侧,微微挑眉,“不过,我们认识吗?”
  话音未落,下一秒,赵昭猛然将手中的雪茄脱手甩出去,整个人闪电跃起,凌空越过两三米,快得仿佛一道弧形残影,抬脚猝然发力,猛然飞踹在滕至晖的胸口上。这一脚半空发力,当场把滕至晖重重踹上了旁边的岩壁!
  赵昭一刻也不停歇,然后就去抓他手里的那把格洛/克手/枪,手/枪走火,打出了数道岩屑!被赵昭劈手夺下,接着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线弧度,掉落在了石块缝隙里。
  赵昭确实有两下子,滕至晖一扭脖颈,跃起双脚前蹬,这一踹分量非同小可,赵昭硬生生被踢得飞退了两米。
  “啧!”赵昭胸腔起伏,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自上而下地盯着滕至晖,慢慢笑了起来。
  他本来就是属于那种看起来轻松阳光的人物,不会给人很大的距离感,似乎不论任何时候什么处境,他都能随时随地笑出来。但是当这样的一张脸带着职业杀手特有的残酷和凶狠的神色的时候,反差之余更能让人心底不由升起一种悚然之感。
  “自我介绍一下。”他带着这样的笑容缓缓道,“我姓赵名昭,赵鸿熠的赵,天理昭昭的昭!”
  滕至晖眉梢微跳,赵昭已经握拳裹着劲风而来,滕至晖下意识抬手十字格挡。这一拳力道如果真的击中,足以让他当场晕厥过去,要不是滕至晖反应过来,及时躲开,估计能立马交代在这儿。
  他后退一步,拔出匕首,伴随着呼呼风声就朝赵昭的后腰挥过去!
  赵昭反应速度惊人,他曲着身子,刀锋划过侧腰带起一串血珠,但是紧接着猛地握拳砸在滕至晖的头上,“嘭!”地一声将滕至晖重重抽倒在地。
  他不顾腰间的伤,抓住滕至晖的衣领,把他顶头撞在旁边的石壁上,“嘭!”“嘭!”两下巨响。
  滕至晖鼻腔中发出一声怒极的哼笑,头被打得一偏,紧接着他发力一个又狠又沉的后蹬,结结实实地踹在赵昭的胸口上,赵昭整个人飞出去,“嘭!”地撞上了另一块石壁。
  “呸!”滕至晖吐出一口血沫,退后两步,“有两下子啊,真是小瞧你了,狗崽子!怎么?想为你父亲报仇?”
  赵昭全身像被浸在深海里,强大的水压压迫着全身,五脏六腑都好像被挤压得开始痉挛起来,甚至让他忘记了呼吸——
  “死了,听说了心脏病突发。”
  “真可怜,赵先生一生未娶,学院风光大葬有什么用,临走了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是啊,以后连个扫墓的人都没有。”
  不是的,不是的,他有孩子,我是他的孩子。他是我父亲,是我父亲!
  就在这眨眼不到的空隙,滕至晖将匕首横握,猛地刺向赵昭的心口——
  “噗——”匕首划破冲锋衣,刺进肉/体的闷声传来,赵昭劈手握住了刀刃,滚热粘稠的鲜血立刻从指间渗出。
  赵昭磨着后槽牙,抬手往滕至晖的脖颈掐过去,一把扼住了他的脖颈。滕至晖手腕松劲,赵昭瞬间拔出匕首,两人扭打在一起,顺着满地碎石滚倒在地面。
  赵昭脸上被划出血痕,多年训练的格斗意识敏锐地救了他,赵昭一偏头,“嘭!”滕至晖的拳头猛一下砸在地上,劲风贴着耳膜而过,震得发痛。赵昭嘶地吸气,随即屈膝猛地将滕至晖踹了出去。他一手撑地勉强起身,只觉得头一发蒙,额头鲜血汩汩而下,霎时盖住了他的眼睛。
  滕至晖用匕首钉在地上,借力站起身,“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他粗喘着气笑道,“那天晚上,我去找他,我告诉他,他的孩子死了,被剜了心,死相凄惨。正好生物工程班死了个人,但是没有公示身份,而你又正好以新员特招的名额进入了生物工程班。都说人在涉及到自己在乎的东西的时候,往往都是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的,他甚至来不及考虑这人到底是不是你,就一下子慌了神,防范尽失。毕竟这也正常,在外一直没有孩子的赵鸿熠怎么会有你的联系方式呢?他怎么敢有呢?”
  赵昭面容不动,清晨的曦光映照出他那平淡冷静的双眼。衬着那哗然而下的鲜血,似乎像要烧起来一般。
  “你以为以你的资质你是怎么进去的?还不是他在背后为你打点了关系,但是他不敢让别人察觉你的身份,所以同期送进去了一批人。”滕至晖仔细盯着赵昭的每一丝表情,“所以当他知道确实是死了人之后,不顾三七二十一就要去探明真相,我答应帮他,就这么站在他的身后,将那个足以致死的神经药物一点一点注射进了他的身体。他到临死的时候想着的都是你,你看,他多爱你啊,可惜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滕至晖缓缓活动颈肩,筋骨寸寸暴起,发出骨裂的声响,“换句话来说,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根本就不会疏于防范,也根本不会栽在我的手上。”他慢慢勾起唇角,“你才是真正害死你父亲的凶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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