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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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滑是著名的烧钱运动,换双好冰鞋就要几大千。
  哪怕伍兰溪是曾是冰舞项目的国家队成员,可以自己给孩子编舞、剪辑音乐、做教练,算是省了一大笔钱,可冰场的使用费、考斯腾的制作也是一笔不小的花销,燕京房租也高,她们只能在很偏的位置租了个一室一厅的老破小。
  她带着伍铮回家时,原名常易,父母离婚后改姓叫伍易的高三少年,正盘腿坐地上,趴在折叠椅上写作业,旁边的行军床上铺满了学习资料。
  他怀里揣着个热水袋,一米八五的大个子努力缩着,以更好地汲取热水袋的热量,瞧着就有点滑稽。
  见她们回来,他扬了扬下巴。
  “喏,饭还是热的,水煮鸡胸,醋溜白菜,铮铮那份饭是麦饭,加了红豆一起煮的。”
  伍铮没立刻去吃饭,蹲他边上看了一阵,指着一道几何。
  “这儿错了。”
  伍易面露无奈:“又错?帮我瞅瞅都错哪儿了?”
  伍铮给他把错处都拿铅笔圈了出来,伍易立马过河拆桥,赶苍蝇似的挥挥手。
  “去去,吃你的饭去,别耽误哥学习。”
  伍铮撇嘴,起身走开,伍易又喊住她。
  “等等。”
  他碰了碰伍铮的手背,皱起眉头,把热水袋塞她手里。
  “抱着吧。”
  伍铮其实没感到什么差别,她从7岁开始就是这样,一年四季都浑身冰凉,夏天还好,到了冬天就有些难熬,要是不通过大量运动使自己浑身冒热汗,就会越来越冷,冷到发僵,好似一个人形冰棍。
  她心知这是和那东西做交易的代价,没得治,好在北方的窗户是双层的,有暖气和地热,阳台也是封闭的,冬天比在南方还舒服。
  之后伍兰溪趁着伍铮洗澡的空档,将电热饼、热水袋都塞床上,把被子里弄得暖烘烘的,想了想,又加了层被子。
  运动员最怕生病,因为他们参赛后要去药检,而服用一些感冒药也会让他们的药检呈阳性,伍铮还怕冷,伍兰溪向来把她的保暖视为第一要务。
  之后她又用小煤炉热了姜汤,两孩子一人灌一碗才许睡。
  伍易苦着脸,嘟囔着“我真的快上火了”。
  伍铮仰头将姜汤咕嘟咕嘟喝完,砰的趴床上闭上眼睛,很快睡成一副死猪样。
  这是伍铮第一次回了家连收音机都不开就睡了,伍易嘟囔:“比赛这么累啊?新闻不听,晚安城市也不听。”
  伍兰溪摇摇头:“练体育就是苦和累,都这样,你当初要是把乒乓球坚持下来,不会比她轻松到哪去。”
  伍易瞥卧室门一眼,压低声音:“我在市队连前五都排不上,上边的省队、国家队就别提了,反正都打不出来,还不如好好念书。”
  “我看你就是怕吃苦,你妹妹去年伤成那样,出院以后就立刻开始复健了,这才是坚持该有的样子,你看她现在都成了全锦赛冠军,要进国家队了。”
  “嗨,她要进不了国家队,才说明那些教练都眼瞎。”
  伍兰溪拍他一下:“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伍易回道:“我也和你说正经的啊,就她那样的,只要去赛场走一圈,就等于太阳出山,金光照四方,得多瞎才能瞧不见呐?”
  这话说的夸张,但伍兰溪竟然有些与有荣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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