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家的二哈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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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卉只觉得一盆冰水把她从头浇到尾,不仅冷得她牙齿发颤,还让她二十多年刻意忽略的不满全都不甘地往上涌。
  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冷凝下来。
  舒朗原本带笑的脸一下子变得面无表情,他放下筷子,忍着怒意看向舒晴:“你这些年在外头学了些什么东西?小哈这么小,你好好的吃你的饭看得见它吗?我把你养得太娇气了是不是?快三十的人了,还以为自己七岁童言无忌?你在外头也这么和人说话?就算是不喜欢狗,忍一忍不行吗?晚晚是你的妹妹,你有没有做姐姐的样子?”
  舒晴今天一天的心情,从回到家听说爸爸去接了那个瞎子后就非常阴郁,之前她还有理智忍着,不轻不重地埋怨几句,既然爸爸不会责怪又能让舒晚诗和叶卉心里不舒服。
  但是,当舒晚诗有生以来第一次顶撞的时候,她就控制不住内心的暴怒了,如果这还是第一次失控,那么,当舒朗让她忍耐,让她照顾所谓的妹妹舒晚诗的时候,她脑中的那根弦就崩掉了。
  她听不出舒朗话中对她的开脱,只听到最后那句,让她忍舒晚诗。
  凭什么?她是名正言顺的舒家大小姐,舒晚诗是什么?一个外头带回来的野种!瞎子!她妈借着年幼的自己勾引她的爸爸,野种借着自己是瞎子争夺爸爸的宠爱和关心!原本这个家,这家里的一切都是她和她爸爸的,而因为这对母女的闯入,她的父爱被割走了一大半,她的家消散了。如今的家根本不是她最初五年记忆里有爸爸有妈妈的家,是爸爸和那个女人以及小瞎子的家,她就像一个外人!
  舒晴完全忽视了舒朗当初作为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人再婚是必然的,二十几年来,她把父亲再婚的惶恐、家庭环境的突变全都算到了叶卉母女的头上,只要在这个家遇到一点不开心的事情,她就把责任推到叶卉母女身上。这样的心态下,所有的好意到她的身上,不是彻底不接受就是阴谋化。
  所以,舒朗调节家庭矛盾的苦心她完全没有接收到,相反,她内心更加恼火更加委屈,也更加愤恨,她的声音冰冷,带着浓浓的鄙夷与恨意:“我妈只生了我一个!我从没有什么妹妹!她们不是一直都温柔善良吗?为什么明知道我恶心狗,还带到我的面前来让我当着狗吃饭?她们怎么不照顾照顾我?”
  舒晚诗无视她的话,自顾自弯腰抱起地上的小哈,手底下摸到他脖颈上的毛全都竖了起来,可见就连小哈都有多恼恨愤怒。
  她把他搂在怀里,轻柔地安抚,一下一下地顺毛。
  这种行为在舒晴眼里更是挑衅。
  不过她的认知没错,舒晚诗就是挑衅她。
  对她付出了父爱的是舒朗不是舒晴,她为什么要处处忍让?为什么无论做什么都要让她?就是让得太多了,让舒晴越发以为她们母女欠了她,理所应当地要顺着她。呵,把人家的客气当福气,享受着舒朗和叶卉对她的宠爱,心里还把自己当做小白菜,演着被恶毒继母欺负的戏码,神经病!
  舒朗直接把舒晚诗内心的话问了出来,他砰地拍了一声桌子,震得餐具乒乓响:“她们脾气好就要事事让你?你小时候不懂事,你阿姨不计较,你现在还小吗?不说这个,晚晚年纪比你还小,你哪来的脸让晚晚事事让你,上次你这么说,晚晚只好把狗房建在最角落,你怎么不看在晚晚照顾你的份上,你也照顾照顾她?就一餐饭,你这么娇贵,受不了了?我看这狗都比你听话!”
  司徒霖听得心里终于舒爽了一点,为了表示自己的确比那丑女人听话,他还柔顺地窝进舒晚诗的怀里,轻轻柔柔地叫了一声。
  舒晴的脸更黑了。
  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只觉得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她爸早就被这对母女拉拢了:“没她们在我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麻烦是她们带来的,就应该她们自己解决,凭什么我还要感谢她们?”
  舒朗被气得不行,只觉得大女儿完全不听他的教训,冥顽不灵。往日叶卉早就着急他的身体了,劝说不要吵了。可今天,她气得发抖,没有任何心情关注他,也不打算像从前那样含混带过,最终委屈自己和女儿。
  舒朗听没听出来问题舒晚诗不知道,但是她却听出舒晴问题出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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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妈难做,难在“疑邻盗斧”,一早就觉得你不是好人了,做什么都是错,多做多错,少做更错。
  舒晴这种,是比阴谋论还严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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