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知(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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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完后,她小心翼翼地吹干油漆笔的笔迹,仰起头寻找树上合适的空隙。
  低矮的不容易被风吹雨打的地方,都已经挂满了挂牌。
  何榆绕着树干转了一圈,才勉强找了个位置。
  她不矮,但还是要踮起脚伸手,才能勉强摸到那根树干。
  就差一点,才能把挂牌绕着系上去。
  何榆来回踮着脚试了几次,以至于开始考虑爬树的可行性时,一只手从她的脑顶上方伸出,轻而易举地将她手中的挂牌缠绕在树上。
  骨节分明的手在深绿色的叶片与褐色的枝干间穿梭,灵活而又漂亮。
  何榆呆呆地看着,第一反应居然是自嘲。
  她来红缘寺拜新姻缘,都能把好心人的手,看成是傅云实的手。
  她真是没救了。
  “谢谢。”深吸一口气,何榆将手收回来,头顶上帮忙的那只手也在同时向回收。
  他的手腕蹭过她手腕上的红绳,刚带了一会儿的编织红绳还有些扎扎的,蹭在皮肤上有些痒,酥酥麻麻得如同细微的电流传过。
  何榆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转过身却意外地发现身后的胸膛还没有离开。
  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她和那人拉开距离。
  天啊,她生命中新的姻缘就要来了吗!
  这也太准了一点叭!
  “何榆,你鞋带开了。”下一秒,双眼失神已经陷入狂喜的何榆,被阴魂不散的声音拉回现实。
  他们最近偶遇到的次数,未免过于多了一些。
  何榆再次被盲目的自信蒙蔽了双眼,开始怀疑是不是这人故意安排的这一场又一场的偶遇。
  盲目自信带来的快乐,如同小型烟花一样在她心里“腾”地便绽放开。
  她将戴着红绳的手腕向身后藏了藏,语气里居然带着从不属于她的娇羞:“你不是去写生了吗?”
  傅云实穿着白色的宽松t恤,随意地搭了一件没系扣的浅咖色廓形短袖衬衣。
  他将夹着黑色画夹的左手抬了抬,神态自若地解释:“我们在这边的镇子上写生,离这里不是特别远,骑车大概一个多小时。”
  见她用奇怪的眼神扫了一眼他手中的画夹,傅云实轻笑了一声,大大方方地将画夹打开,干净清晰的线稿便呈现在她眼前。
  是红缘寺建筑外形的写生,也许是为了整体的美观效果,也把这颗姻缘树画了进去。
  “你画画突然变得好强,”如果这张图给几年前的何榆,她一定发毒誓押这不是出自只会画火柴人的傅云实之手,“我们都没想到你去学了建筑。”
  当时他们都猜傅云实会去学经济金融,或者去a大最厉害的第一年不选专业的那个学院,再或者是去当医生。
  但没有一个人想到,他去画图了。
  听到她这么说,傅云实似乎有些惊讶。
  他一只眉毛微抬,声音却没有太大的波动:“你不知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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