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要你哄(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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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熙!”夏焉跳脚。
  程熙神情复杂地看他片刻,突然躲开目光,抱起酒坛,仰头,赌气一般将剩下的酒全喝掉了。
  夏焉:“…………”
  怎么越劝还越来劲了?!
  程熙放下酒坛,发出“咚”地一声,手背一揩唇角,起身往别处走,一副谁都不想理会的模样。
  夏焉独自站着气鼓鼓,觉得自己好心被当作了驴肝肺,烦躁起来,正想踢一会儿石桌,突听身后脚步一顿,接着“哐”一声剧烈闷响!他立刻回头,大惊失色——
  程熙晕了,整个人向前趴在水井沿上!
  不是酒量很好吗?!不是吨吨吨十分潇洒吗?!怎么还没走两步就倒了?!不能喝就别装豪侠啊!
  夏焉冲上去,心想还好晕得早,稍微再晚些就该跳井救他了,哎。
  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而笨拙地围着程熙绕了几圈,夏焉拉过他的胳膊,将他背在肩上,躬下腰憋红脸努力挪步,仿佛一株被狂风暴雨摧残得折了腰的白芍药,他崩溃道:“好沉吶……动不动就晕倒,干嘛要长这么高!”
  程熙闭着眼睛趴在夏焉瘦弱的肩膀上,两条长腿无助地拖着,承受了批评却毫无还口之力,大只而可怜。
  屋里,小方和薛晨星推开一点窗户缝。
  小方有些担心,低声说:“去帮忙吧。”
  薛晨星爽朗说:“不用,苦要自己受,福才能自己享。而且你看,四殿下压根儿没喊我们,说明他下意识里就想自己做。”
  小方仍有疑惑,薛晨星好哥们儿地搂住他的肩,信誓旦旦道:“听我的,错不了。”
  小方浑身一僵,脸再次红了。
  夏焉哼哧哼哧,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程熙拖回房。扔到床上,脱了外袍和鞋袜,担心酒后着凉,没敢给他沐浴,只打来温水,擦了擦他的头脸和手脚,最后盖上被子。
  程熙摔倒时磕到了额头,额角有一块青,他便找出伤药膏涂上去,又认真地吹了吹。
  正准备走,程熙突然烦躁地动了起来,一会儿左边扭扭一会儿右边扭扭,途中胡乱拉住了夏焉的胳膊,似是抓到了梦中的什么人,立刻急切地依偎上来,眉头和嘴巴轻轻一动,开始说胡话——
  “爹爹……”
  夏焉一怔。
  “爹爹,孩儿……听话。”
  许是梦到了小时候,大只的程大公子突然变得乖巧可怜,夏焉觉得有趣,决定再看守他一会儿,便坐在床边,安抚地摸摸他的脑顶,不自觉地想起他另一次酒醉,也是他俩至今为止靠得最近、最为旖旎的一段经历。
  那是一个初春之夜,程熙外出应酬,回来晚了,还喝多了,满面红润,走路摇摇晃晃,话都说不清楚。
  他迎上去,如此刻般将人剥得只剩中衣,安置在床上打水擦脸。
  程熙靠在床头,尚有三分清醒,但更多的则是醉酒后的焦灼和大胆,趁着擦手突然反握住他的手,猛地一拉,将他拽到怀里,再稳稳搂住腰身,道:“夫人今日真好看。”
  深夜,他穿着贴身的中衣和衬裙,心中紧张,微微挣扎。
  往日,但凡他有一点不愿,哪怕只是迟疑,程熙都会宽容懂事地退开,但今日不同,酒醉的程熙逆着他的挣扎,额头抵过来,在淡淡酒气与馨香中含混道:“夫人,陪我一会儿好么?”
  身体接触,他感到了程熙的变化,登时一僵。
  程熙立刻道:“夫人莫怕,我答应过夫人,只要夫人不愿,我绝不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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