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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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受了寒的寇骁抬手把手背放在唇边,可嗓子眼里止不住的痒意在作祟。
  车厢内的气氛很静,所以他的动静尽管压制到最低,但仍然清晰无比。
  向威害怕寇骁这个病娇少爷生病,所以他时不时地将目光放在后视镜上。如若被寇老太太知道他没照顾好寇骁,怕是不仅老太太会责备他,他那精神矍铄宝刀未老的老父亲怕是扛着拐杖就给他一顿揍!
  体温升高,从而导致身体阵阵发寒打冷颤,寇骁垂眸靠在皮质靠座上。面上的锐利与冷情统统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孤独,弱小的味道,像只误入迷途的大型猎犬,只是它的脚似乎被猎人的陷阱给牵绊住了。
  “你在发烧。”实在良心难安的陆盏眠反手贴在他额头上。
  如今虽是初春,但倒春寒来得迅猛,他穿得单薄难以御寒,更何况是骤降温度的夜晚。
  昏沉间仿佛看见陆盏眠那张姣好的脸,寇骁吸了吸鼻子将身体往她那里挪过去几分,表情澄澈舒朗的像是阴雨天突然晴空万里,他闷闷地咳,惺忪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应默跟我说,你不会再回来了。”他静默着寸寸逼近陆盏眠,这样令他魂牵梦萦的脸就在眼前。
  糊涂话一句跟着一句,“他让我跟他打赌,我这个人呢就没赌输过,可我在你那栽了一次又一次。”
  陆盏眠伸手抵住他的肩膀,禁止他再靠前。
  许是因为他烧得有些不清楚,所以自动忽略陆盏眠的禁止警告,他置若罔闻地欺身上前——
  正当陆盏眠想揪他耳朵以示惩戒的时候,寇骁把脑袋埋在她怀里拱了拱,冷漠骄矜在瞬间仿佛消失得一干二净。传言中的寇骁斯文冷寂不近人情,可只有陆盏眠知道,但凡他生病的时候,都要有人哄他。
  多数人都是不敢靠前的,可胆大的她揉过他一次脑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像是小孩初初尝到甜滋味。
  “你为什么就不能离应默远一点。”寇骁的声音带着嘶哑,像是破旧的风箱,喘息声很重。
  都已经分手那么久了,还有必要刨根究底去复盘八百年前的恩怨情仇吗?陆盏眠怔楞着。
  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那便是直面应该修补的创口。被逼到无路可退的陆盏眠指腹捏着寇骁的耳廓,手腕稍稍用力,“他是我最敬佩的师哥啊,我到底要说多少遍,你才能相信,我对他只有钦佩与敬重呢?”
  栽在对方手里的又何止是他一个,陆盏眠像是想通了似的扯扯唇角,她松开指尖,“无论你信与不信,其实于我来说,意义不大。”
  她低声喃喃,唇角掠起的弧度涩意满满,陆盏眠垂眸盯着呼吸平稳的寇骁看了又看。
  几天前她坐在车内,几天后她怎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
  陷入熟睡的寇骁隐藏锋芒与锐气,浓墨重彩的眉峰下是紧闭的眸,白皙的脖颈在黑色西服的映衬下更显雪色,修长的脖颈处凸起的喉结性感,身上除去木质香味以外别无其他,整个人干净斯文。
  “陆盏眠。”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的寇骁梦呓着,撩完人还甜甜地咂了咂嘴。
  “……”
  我不是你的睡枕,陆盏眠摩挲指腹。
  算了算了,就当做自己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吧,免费当人形抱枕全算在车费内了。
  迈巴赫驶入机场区域,里三圈外三圈都是私家轿车,陆盏眠焦急地掐着寇骁的手表看。
  还有五分钟……应该赶得及!
  送到t3航站楼,陆盏眠迅速把寇骁的身体往另一边掰扯,紧接着打开车门对向威说:“劳烦你送他去附近的医院打个吊针,他对任何药物都不过敏,所以别让护士做皮试了,他挺怕痛的。”
  说完,没等向威出来送伞,陆盏眠头也不回地跑进机场内。
  与此同时,车厢内的男人蓦然睁开漆眸,如黑豹似的眸子里哪里还有半分温柔,晦暗不明的眸子里仿佛藏着招招制敌,伺机咬断猎物脖子的阴狠劲。
  向威缩了缩脖子,询问道:“少爷,接下来听盏眠小姐的安排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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