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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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远整张脸埋在对方颈侧蹭了蹭,摇了摇头似的,随即他说:没关系,我已经在了。
  晏暄微微侧了下首,似乎想表达疑问,但岑远一直紧紧抱着他不撒手,让他只能牢牢地覆在对方身上。
  心底遗留的后怕情绪让岑远使出了全力去拥抱晏暄,他抚摸着晏暄后背,指腹若即若离地划过经年来残留的疤痕,继而抚过晏暄肩胛,摸到后心的位置。
  那块□□了三四年的护身符在今日替晏暄挡了次难,已然裂成两半,失去了它应有的效应。
  岑远稍稍放松手上的力道,得以与晏暄对视,说:之后再给你刻个\'平安\'玉佩吧。
  一切由你。晏暄将贴在他脸上的发丝捋到两旁,又提醒道:别太拼。
  上次岑远为了刻个玉佩租个船就把自己手上折腾得都是水泡的事仍让他心有余悸,他真怕这位殿下一时兴起,又不顾一切地给他折腾出什么别的惊喜来。
  然而另一边岑远还真有了个大概的想法他琢磨着,这回是因为正巧晏暄将玉佩放在了胸前衣襟内,正巧赵宇把匕首扎在了有玉佩的地方,正巧因为是在水下,水流抵挡住了匕首部分力度,才没有产生更糟糕的结果。
  在如此朦胧的光线下,就是晏暄将身上的中衣脱得一干二净,恐怕也是难以找到匕首尖端在他胸前留下的血点了,但岑远抬手抚摸在他胸前,即便隔着衣物,却依旧感觉指尖的触感像是顺着手指和上肢,一路扎进了心底最柔软的一块软肋。
  他开玩笑似的:要不这回给你做套札甲吧,每天都穿在里面,就是平时抱起来可能有些磕得慌。
  晏暄闻言就不禁失笑,捉住他那只作乱的手,低声道:那可能不行。
  小将军如此一笑,就好像是往他们周身的炽热中拂入一阵春风,又好像是让外头起舞的月光也悄悄停下了脚步,衬得黑夜在对比之下越发黯淡,静谧的时间被拉长至极致的永恒。
  岑远总觉得自己应当是早已看习惯了小将军的各种笑了,但此时此刻,他依旧会觉得自己有些贪得无厌,也依然会感到最纯粹的怦然心动。
  他问:你想要些什么?
  那一瞬间,他觉得无论小将军如何开口,就是再上山下海一回,就是让他去捕捉时间与月光,自己都能一口答应下来,再倾尽全力去为小将军拼命。
  但晏暄柔和的视线静静落在他的双眸中,只说:给我一个亲吻就好。
  不需要甲胄,也不一定是玉佩。只要来源是岑远,那就已经足够。
  只要给他一个动力,他就能够所向披靡。
  岑远讪然笑了笑:你确定?确定了可就不能改了。
  晏暄嗯了声,还不等他说什么,岑远就勾住他的脖颈,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这是天亮后的份。
  说完,岑远又往他唇上亲一下:这是明天的份。
  仿佛是要把之后日日夜夜的份都一次全部交付出去似的,岑远一下又一下地亲吻在晏暄唇上,时而只是平淡的轻啄,时而带着莫名其妙却意犹未尽的窃笑。
  直到晏暄在他再一次地离开的时候蓦地噙住他的唇瓣,在他嬉笑着躲开的时候再次从容地追上,让这些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串联成了深长而隽永的长吻,长久到仿佛能够打破经年的桎梏。
  良久后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开,岑远笑着问:够了吗。
  但转眼连个空隙都不给,他就自己接道:不,怎么可能会够。
  晏暄眉眼稍弯,安静地看着他,就听他唤道:晏暄。
  唤完名姓,岑远本想直接接一个一辈子,可是一辈子可长可短,又常常不受世人的掌控,听起来,倒显得更加虚无缥缈了。
  于是他将这三个字又咽了回去,换成最朴素的:晏暄,我们还会有非常、非常长久的时间。
  久至山河轮回,天地革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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