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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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顾以培接过安然递来的瓶装果汁握在手里,仿佛将这个温热的东西当做暖心的手炉,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还要半个小时呢。
  我没睡着,安然,倒是你,总看着我干什么?
  顾以培仿佛没料到安然问的这么直接,愣了片刻扯了扯嘴角解释道:就是看你面熟......时间过的可真快,要是师傅还在,现在可能一切都不一样了吧!
  说完,他淡淡瞥过开车的席朝雾,等确定对方无甚回应后,继续说道,我还记得以前师傅和我说我们以后都在九州,你、你在B市,我们最好生生世世永不相见。我那时候以为这话是真的,我便再也没有去过九州。
  可是后来,在我最狼狈的时候......你也许不知道了,但是那个时候的我......真像一条摇尾乞怜的野狗......
  安然没出声,但心里却默默回怼道:那你可能真的没见过什么叫野狗。
  他十几年前穿过来的时候,可能见得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野的一只狗。
  嗯,他现在就坐在你旁边!
  席朝雾似有所感,透过倒车镜向他勾了勾嘴角。
  ......可就是那个时候,我却在B市再见到他。顾以培,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只是为了考试而已啊。
  车内的能光未开,只能透过窗外折射进来的淡黄光线聊以视物。安然看不清顾以培的表情,但光听声音就也不禁让他感到寒凉。
  顾以培吸了一口气,吐字的时候都带着颤音:你那天问我,我杀了我的朋友,我自己怕不怕。其实,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怕的!我去自首并不是为了减刑什么的,只是太害怕了而已......
  事到如今,那把水果刀的样子,顾以培只要闭上双眼就能回想起来。不过是很多年前随便买的一把而已。
  在它刺向安然之前,它所胜任的最吃力的工作,只是切开个厚皮西瓜。
  对面有车交汇,大灯的强光一闪即逝,同样一闪即逝的还有顾以培那张惨白的脸。
  安然将视线投进窗外的黑暗中,淡淡开口道:死都死了,现在自白有什么用呢?
  指甲划过皮箱的声音从前排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顾以培压抑到极致的声音:可、可是我呢?我之前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儿啊!我的人生......或许真的是从遇到师傅那年开始脱轨的。
  话落,车厢内再也没人言语,仅剩车载广播还在放着深夜歌曲。车子渐渐行驶到南郊大桥上,广播的接收器仿佛被钢铁所建的建筑物影响,发出几声滋滋的声响。
  远处的船舶好似正在靠岸,低沉绵长的笛声将乌黑的江水震出一圈圈涟漪。
  席朝雾刚将车子靠着桥边停稳,顾以培的手机便准点响了起来。
  装钱的皮箱定位已经发给绑匪了,他们现在可能正窝缩在一起,贪婪的盯着某个定位屏幕。
  喂,顾以培,我们到了。
  你一个人下车,把箱子扔下来以后,将车开到桥对岸。
  顾以培看了眼席朝雾,对着电话那端道:我不会开车,可以多加一个司机么?
  呵,司机?堂堂九州一席的席总,也是顾少的入幕之宾了?绑匪那边的风声渐小,大概是穿进了什么地方,你们车里不是还有一个人么?这样吧,你和他,下车,往桥下走。
  安然:......
  顾以培挂断电话,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而看行席朝雾道:我、我们现在怎么办?
  席朝雾斜着身子单手靠在方向盘上,盯着顾以培似乎在寻思着什么。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后座的安然抢先说道:我和你下去,但箱子和手机给我!
  说完,安然冲到驾驶位椅背上,拽过席朝雾的衣领,狠狠亲了一口:给哥哥香一个,放心,以前他没能搞死你哥!现在也不可能的!
  席朝雾坐在驾驶位上望着前方越走越远的两人,放在口袋里的手越攒越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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