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世界的赵瑾月(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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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懒得见。
  而且她也懒得让安珏出去回话。
  “不理他就是了。”她说着又继续喝了两口药,眉头紧锁起来。安珏看得一哂:“太医也没说陛下一口糖都不能吃。”
  他边说边拿了块酥糖递给她,赵瑾月抬眸瞅瞅,没伸手接,笑吟吟地直接就着他的手吃了。
  若凌在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安珏一声轻咳,若凌嬉笑着栽到了赵瑾月的被子上。
  皇帝没见贵君,贵君也就姑且先回了宫。然而接下来的三两日里皇帝也都没见他。
  旁人过来即便不能侍疾也总还能进殿见个礼,白贵君却连寝殿的门都进不去。宫中上下自然对此议论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第四日,再一次被拒之门外的白越跪在了殿里。
  宫人们赶忙入殿禀了话,彼时安珏正坐在床边给赵瑾月念书听,听言声音顿住。
  赵瑾月黛眉微蹙,略作沉吟,吩咐道:“去告诉他,跪两刻便可以回去了。”
  他当时让安珏跪,也是跪了两刻。
  安珏的神情有些哭笑不得:“陛下不必……”
  赵瑾月又补充说:“去殿外跪着。”
  宫人领命躬身告退,赵瑾月一声轻笑:“有什么必不必,人生在世就这么点时间,有仇便报就是了。”
  安珏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赵瑾月撑坐起来几分,沉吟了会儿:“我觉得后宫还是交给你好。”
  .
  能长宠不衰的白越到底不是傻子,皇帝对他不满分明,他当日回去便写了道折子,自请降为御子。
  赵瑾月一时摸不清他写这折子的时候是否谋划着让她宽慰一二,只提笔在上面批了个“准”字。
  此事和她白日里同安珏说的话一前一后,安珏自然也能明白她的意思,当天晚上,两个人一道躺在床上半天都没吭声。
  终于,赵瑾月的手从被子中摸过去,攥了一攥安珏的手腕:“怎么了?”
  她这样一攥常会碰到他手腕上的疤,那是从狱里带出来的。三个月过去,他身上多半的伤都已大好,唯独这日复一日在审讯中被镣铐磨出来的伤口太深,至今都很明显。
  他便把手腕抬起来,看了看那块疤,轻声道:“许多时候,臣还是觉得当下的一切匪夷所思。”
  毕竟在一段很长的时间里她每天都想让他死,也一度真的让他入了狱,令他生不如死。
  她怎么就能突然变了心思呢?
  这个疑惑在他心里始终难以释开,时间过得久了,反倒越来越深。
  目下她甚至又想让他当元君了?还冷落了整个后宫。
  许多时候安珏都觉得她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赵瑾月也知道这个问题绕不开,他们朝夕相处着,安珏时而显露的惑色她总归是察觉得到的。
  她沉吟了一会儿:“命运弄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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