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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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来到秦野面前。
  小狗在他脚边黏黏糊糊地喵喵叫,看起来很喜欢他。
  我们见过一次面之后,你还在骗我。你得了不说谎就会死的病吗?
  他冷笑了一声,眼神像一阵锋利冰冷的冬风,藏着□□裸的讽刺,这就是人民教师?你配吗?
  客厅不尴不尬的气氛瞬间跌至零下,只剩下方敛在自己房间这里装模作样打电话的声音。
  非常可笑,也非常荒唐。
  孙兆乐胸膛起伏,有些后悔,还有点说不清的心虚。
  他和秦野只是普通网友,没有资格要求别人做到怎样的程度。如果秦野来一句你以什么身份指责我,他就只能哑口无言。
  只是他现在想不清楚这一层,就像被惹急了的兔子,止不住要咬人了。
  他本意是想好好沟通,而不是来一场指责大会。但一开口,就成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他并非完全理智的人,只是大部分能让他愤怒的事情都有关工作,或是不熟悉的人,前者他告诉自己工作不需要私人情绪,至于后者,他也不必考虑给人留情面或是担忧以后相处如何。
  秦野是特殊的。
  孙兆乐有家人,有朋友,但他与他们都不同,他曾短暂地在恋人这个位置徘徊过。他不清楚这个人已经占据了特殊位置,还是自己希望他是特殊的。
  但他是个十足的从心者。
  隐藏愤怒他做不到,他也不会克制自己的情绪,交给本能就对了。
  秦野沉默地搓了搓指腹,他不想再说谎,但和孙兆乐,一个差不多素未相识的陌生人剖析内心,似乎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尤其这个人和自己外甥是朋友,称得上是小辈。
  他打着两人以后不会再见面的算盘,故意冷待、忽视对方,本身就很不尊重人,而且也很不负责任。
  但他很清楚地明白,他们的关系没有到那一步。坦白带给他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他张了张口,结果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另一边,对孙兆乐的愧疚时时作祟,让他想要补偿。
  半晌,他摘下眼镜,闭眼捏了捏鼻梁,轻声说:留下来吧。
  孙兆乐微微瞪大眼,觉得有点受伤。
  原来秦野不质问他的立场也能让他哑口无言,甚至手足无措。
  他平时画画,说得高大上点就是搞创作的,十分擅长观察周边环境和人的变化,对方的表情变化明明白白映入眼底。他想要一个解释,无意让对方露出这样疲惫或是脆弱的表情。
  好像自己给他带来了多大的痛苦一样。
  最关键的是,他不知道对方表现出来的情绪是真是假,是不是像以前一样在做戏给他看。
  孙兆乐不好骂人,有点憋屈。
  他干巴巴地说:你让我留下来,我就留下来啊?
  秦野似乎没听出来他那句是嘲讽:你愿意吗?
  他问得认真,镜片后的眼睛线条长而锋利,双眼皮褶皱很深,总有种年少不羁的嚣张。若是不戴眼镜,很难判断出他的年龄。
  我不想和骗我的人住一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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