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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久辞气得浑身发抖,甩了袖子把人扔在原地。
  马车窗轻声敲起,裴珩的声音传来。
  小公爷怎么了,可是有下人冲撞了您?
  祝久辞掀开帘子,正要与裴珩答话,一眼望见了人群中惹眼的花美人,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帘子合上不想看那人。
  裴珩叹口气,抬步钻进马车。
  祝久辞靠在白绒软毯里皱着眉捏自己指尖,分外不爱惜的模样,似乎把气全撒在上面。
  小公爷?裴珩晓得此番不妙。
  祝久辞哪好意思见裴珩,某人偷了庄上东西,他如何有颜面对他们,况且此事还不知如何开口,实话实说怕是不妥,不说似乎又不行。
  裴珩见面前的人不说话,心知自己劝慰没有用,只好掀开帘子让外面那抹美丽的影子闯入这人视线。
  梁昭歌站在人群中探着身子望着,花袖子抱在怀间,极委屈地扭身子。
  祝久辞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有点心疼。
  说到底梁昭歌不谙世事并非他的错,自小泡在乐坊里独爱一琴怡然自得,出身这事哪容得他选择。偏生祝久辞硬要他融入这世间,将人世规矩按到他头上框住他行为,梁昭歌何尝不为难。
  可转念又想,生活在红尘俗世如何能不守规矩,他若当真能把人护在府中任由他恣意妄为倒还好说,可祝久辞哪有通天本事在府中给他造出一个花花世界来,又怎可能把人关在府中一辈子不出来。
  小公爷,梁公子是?
  祝久辞闻言抬眼,裴珩温文尔雅坐在旁侧,心绪内敛着实让人放心。
  被狗追了。
  裴珩素净的面容有一瞬破裂,良好修养让他很快恢复镇定,是青山茶庄招待不周,小公爷息怒。应是内院的威武,此狗凶猛,梁公子可有受伤?
  祝久辞摇头。
  裴珩明事理,虽不清楚小公爷为何还不把人请回车上安慰,总归现在青山茶庄惹下大麻烦,首要得把小公爷安抚下来,未受伤便好,想来梁公子受了惊吓,茶庄招待不周定是要赔罪谢礼,茶庄有一至宝名为黑茶,存世不多,当属茶中圣品
  祝久辞眼皮一跳,梁昭歌怀中可不就是黑茶!
  裴珩跳下马车,小公爷万不要推辞,这是茶庄应当赔礼的。
  祝久辞连忙唤住他,耳边低语几句。
  裴珩一时哑然,转而放缓声音道: 小公爷放心,我去请梁公子取茶,没有旁人。
  祝久辞叹口气,看着窗外花美人不情不愿跟着裴珩离去,还时不时回头张望。
  哪有这般强盗行径,偷了茶庄黑茶,反而让人家赔礼谢罪回来,当真天理难容。
  回到府上,将美人和黑茶关进小黑屋子,祝久辞埋进书房不出来。
  虽说是小黑屋,其实一点不黑也一点不小,紧挨着书房仅一门之隔,是平日里公务繁忙之余小憩的雅室。
  祝久辞低头写了三两页批文就听见门边窸窸窣窣似有硕鼠啃墙。
  啃着啃着声音愈来愈大,祝久辞生气不理,好大一只可恶硕鼠!
  过了一会儿声音寂静,一声声绵软带着哭腔的嗲娇嗓音从门缝里传出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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