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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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问你一次。
  摁着头的手往前抽, 覆在他细腻如玉的脸颊上, 带着炽热的温度,你是什么时候, 对许纯牧产生那种感情的。
  那种感情,哪种。
  楚歇拧着眉,我没有。
  呵。
  江晏迟摩挲着脸上还残余的湿度, 许纯牧到底有哪里好。
  不用问得太细,江晏迟也能大约想清楚。
  眼下大魏世道残酷。身居高位者中,像许纯牧这样质朴的性子,的确十分罕见。楚歇这种在憎恶与厮杀中长大的人而言,也许那种纯净的东西对之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阿歇,你
  你找刀吗。
  江晏迟怔住。
  楚歇不知又从哪里取出那柄薄如蝉翼的刀,如今正抵在自己脖子上,在这。
  许纯牧就是纯净无暇的白雪,楚歇却是那阴沟里的烂泥。
  那江风予呢。
  江风予,是烂泥里长出的一棵树,面上看着郁郁葱葱,暗地里纠缠,深入,汲取活命的一点希冀。
  权势,皇位,我都巴巴地送到你面前。江晏迟,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江晏迟心底一片冰冷。
  如愿。如你什么愿。如你急着送死的愿,还是如你和旁人双宿双飞的愿!
  你也知我时日无多,动动你的脑子,我他妈怎么跟别人双宿双飞!楚歇握着刀的手指节发青,胸口渐渐又生出闷痛,蓦地咳了两声,每次都是你,偏要跟我作对!
  江晏迟眸色一动,硬生生压下狠光,劈手夺走楚歇手中刀刃掷在地上,挣扎之中,刀刃将他手掌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
  所幸楚歇这次却没咳出血来,只是震动了肺腑,咳完了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脸色倒是比方才红润一些。
  江晏迟觉得他拿这个人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
  此人是如此聪明,心思奇巧手段果决。想要留住这样一个人,他必须比他更狠,手段更强硬,不能教他抓住半点漏洞。
  可是他又如此脆弱。
  只能被小心护着,稍稍伤到,好像顷刻就会丢掉性命。
  温言哄着,他却从不心软。
  强硬地禁锢,他更竖起浑身的刺。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在和你作对呢。江晏迟皱着眉头,神色里的几分讥诮都成了自嘲。
  我哪里是在跟你作对。我每次都是在保护你啊。
  保护?不是,不对!楚歇仿佛听到什么荒唐的话,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似的揪住了江晏迟的衣领,你就是不懂,你总是以你的手段保护我,可是我根本不喜欢你那种所谓的保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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