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幕戏(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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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说你很眼熟。”小姑娘咬着糖,细细思索,“上次电影频道好像放过你的电影,你演的花木兰对吗?”
  “对。”
  她的笑意无限扩大,胸腔里仿佛有颗气球,带着整个人飘飘荡荡往上升,明明电梯在下降。
  公寓的电梯是高端配置,速度也很快,可昭夕从未觉得它如此慢。
  像蜗牛在爬。
  怎么还没到啊?
  终于,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一楼。
  昭夕穿着睡衣,趿着拖鞋,却在电梯门开的一刹那,像是公主抱着裙子,闪耀地冲向她的王子。
  程又年就在电梯门外,看见她的一瞬间,她就像颗小炮|弹一样,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他下意识张开双臂,将她抱了个满怀。
  她明明在笑,脸埋在他的颈窝,却有滚烫湿意迅速浸透了他的卫衣。
  谁也没说话。
  一旁的小姑娘目瞪口呆,咬着糖果望着他们。
  昭夕小声呜咽着,紧紧搂住他的腰。
  程又年也用力回抱她,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
  *
  回顶楼的电梯里,程又年替昭夕擦着仿佛永不干涸的泪。
  越擦越多,索性不再擦。
  他捧住她的脸,吻住了那些滚烫细碎的热泪。
  电梯停在十二层,门开了又合,他们始终没有分开。
  后来终于回到家。
  昭夕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怎么变这么丑了啊……”
  她爱美,玄关处的墙壁上还挂着一面复工的铜镜,每次出门前都会照照镜子。
  程又年抬头打量,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黑了好几个度,额间、面颊还有晒伤的红痕,鼻尖尚在脱皮。
  他笑笑,坦诚:“是丑多了。”
  再抬眼看她,无奈道:“跟你越发不搭了。”
  昭夕一时不语。
  他瘦了很多,眼下有浓浓的淤青,肤色被晒得像熟透的小麦。
  她抬手很轻很轻地碰了碰面颊上的红色伤痕。
  “疼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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