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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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而铵直视整个沈家的主心骨,南城的霸主:“他不喜欢你。”
  父子俩几乎差不多高。
  现在的他们性情一冷,一平,合不来。这是他们迄今为止第一次为一个外人亮出各自的爪牙。
  只可惜,小的那副爪牙没经历过实战,不堪一击。
  而大的,连一成攻击力道都没用出来。
  “你老子今天就给你上一课,所有感情都只是可有可无的调剂品。”沈寄的每个字里都带有丰富阅历赋予的自信和冷酷,“成年人的世界,唯利是图。”
  沈而铵动了动唇角,他的唇形遗传了他的父亲,一样的棱角分明,很薄。只不过他年轻稚气,唇色红润,不像他父亲那么寡淡无情。
  少年受到形势的逼迫,那两片柔软的唇间头一回吐出夹带锋芒的字句:“你身上,没有他所图的东西。”
  要是茭白在这,肯定会一边努力做表情管理,一边在心里摇头,不不不,他有,活跃度啊。他图活跃度。
  然而茭白不在。
  沈寄失去了观察他的机会。因此也没能正面反驳。
  “有或者没有,都是我跟他的事,你是他什么人?用得着你在这说?”沈寄把烟头往地上一丢,上位者的气焰压了过去。
  沈而铵的额头有一点痒,他抬手去抓,指尖碰到伤口,黏黏腻腻的,让他恶心。
  “我一共就两个,朋友。”沈而铵世界里的平静出现了很微妙的变化。
  “那是你自身的问题。”沈寄指着他,“就你这打一棍子才坑一声的性子,你那两个朋友眼瞎了才会和你来往。”
  沈而铵一言不发。
  沈寄不是那种需要打压儿子才能让自己获得成就感的无能父亲,他手一挥:“等你吃的穿的用的不靠沈家了,再来跟我谈你的不知所谓。现在滚吧。”
  沈而铵没滚,他就站在原地没有动。
  沈寄的呼吸里多了怒气,他早就忘了北城蛏山,忘了那个穿行在茶园里采茶的女孩,但他每次一见到儿子,就犹如被戳到陈年老疤,浑身不痛快。
  尤其是儿子垂着眼的样子。
  沈寄就觉得采茶女在他面前也会那样,母子两都令他厌恶。
  儿子的存在,时刻都在提醒沈寄,多年前的他有多愚蠢,竟然喝了一个农家女下了药的茶水,让自己的人生出现了几场不可逆转的意外。
  沈寄刚要一脚踹过去,手机就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皱了皱,走去阳台接电话。
  房里的茭白趁机探出头,对沈而铵招手。
  沈而铵迎上茭白紧张的目光,下意识往他那走。
  沈而铵以为他那个父亲脸上的抓痕是被某个小情挠的,没料到会是茭白所为。不能说没料到,应该说是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茭白弄伤了那个人,安然无恙。
  这份特殊背后是条狗链。
  沈而铵走向茭白,把他卫衣后面的帽子弄弄。
  茭白抓紧时间说:“你弯个腰低一下头,我看看你的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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