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呀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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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眼有一下没一下眨着,昏昏欲睡,没什么精神。
  睡觉时的对比更明显,以前会把自己全身都捂起来,一丝不露。后来伸展开手和脚,袒在被子外。
  偶尔还会在别处睡,比如趴在船中间作为界线的槛上。
  对她防备心少了很多,玄朱就算无心,也多多少少看了出来,他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放浪,实际上可能还很保守。
  只有在清醒的时候才会露出自己白皙修长的脖颈,和漂亮精致的胸膛,经常只穿一套单薄的亵衣亵裤,但是每次睡觉,反而会把自己裹好,只袒手脚,旁的都瞧不见,藏在宽大的衣袍里。
  他很白,次次搁在被子上的手和脚心都是粉嫩的,像猫儿的肉垫,睡觉时趾头会时不时伸展开,合起再伸开,再合起,反反复复。
  今儿把高高吊在最上面的痕柜都刮出抓痕,方满意的回到小床上,懒洋洋抱着枕头去睡。
  搁在角落的小球越来越多,船里也越暖和,已经不需要他盖太厚的被子,尤其是在太阳下。
  玄朱瞧见他将被子夹在身下,翘着一条长腿睡,膝盖曲着,裤腿便显得短,露出消瘦笔直的小腿,和骨根分明的脚踝。
  脚背的皮肤本来就薄,被阳光一照,更显得晶莹通明,带着玉的色泽。
  玄朱敏锐地注意到他的脚踝处有些红肿,骨节上有明显的刮伤,他一直没有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大不离在山洞那会儿吧?
  玄朱想了想,撑起身子站起来,轻手轻脚走到船舱口,略一犹豫便脱了鞋子,很少见的进了里头。
  阙玉感觉到了,他还没睡深,隐约听到轻轻地动静,很快床边微微地下陷,有人坐了上来。
  他抱着枕头的手不受控制一紧。
  她终究还是动心了吗?
  想要他的身子了?
  脚腕上忽而一紧,淡淡地温热触觉覆盖在上头。
  果然,她要对他做什么了。
  所以说这些日子都是假装的吗?其实她就是道岸貌然的小人?
  阙玉身子稍稍紧绷了些,捏着枕头的手也越来越紧,掐的指尖发白。
  还在犹豫是假装不知道,默默配合,叫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之后再让她负责,还是及时打断?没下定决心呢,忽而察觉脚踝上一凉,还带着细微的麻疼。
  他闻到了一股子药味,很浓很浓,瞬间充斥在整个床里。
  阙玉偷偷地抬起上半身回头瞧了瞧,玄朱正半坐在床边,低着头,握着他一只脚腕,露出外骨踝,用不知名的东西覆在上面,绕着一圈轻轻地揉搓。
  他再细瞅才发现自己脚踝不知道什么时候肿了,他自己都没注意。
  阙玉视线上移,看向因为专心、没有留神到自己举动尽数被他观在眼里的玄朱。
  心里其实完全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么仔细,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她先发现了。
  这是在给他上药吧?
  阙玉默默地趴了回去,闭上眼,注意力集中在脚踝上,那里被触碰的感觉登时变得明显起来。
  他感觉到了她的小心翼翼和温柔。
  讲实话,她看起来不像这样的人,本该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性子,偏又特别的耐心,体贴,就像两个人似的,很矛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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