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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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筝的一顿板子到底是没能执行,谢汝好说歹说,才将首辅大人劝住。
  此事当真是她的问题,当时她才起,精神恍惚的很,才交代了平筝说要沐浴,转头便忘了,下床时满脑子都是清晨时的记忆。
  她记着自己抱着沈长寄哭,还勾着他没完没了地亲吻……
  谢汝脸通红一片,耳根的颜色像鲜红的血。
  她从椸上拽过一件织锦薄纱外披,搭在肩上,心事重重地往外间走。
  羞窘过后,她便忆起了那亲昵的源头。
  是她又做了梦。
  谢汝未能分去心神想沈长寄夜半三更为何会出现在她的榻边,她只想知道,自己在梦中是否说了不该说的话。重生之说本就离奇,这般怪诞的经历只怕她说出来会被沈长寄当成怪物。
  想得入神,走到门边时一时未察,脚被烫了。
  谢汝不知道十棍是责罚在何处,平筝到底也是女儿家,怎能受的住。她看着沈长寄小心翼翼的样子,只得将责罚替平筝免去,但再多的宽慰之语却没说。
  若这伤在他身上,她也是要心疼的,他如若一味强颜欢笑,自己只怕会更恼怒。
  谢汝思己及人,放弃了逞强。
  她的脚还被人托在手心,脚背红肿了一大片,伤处触目惊心。
  “大人,疼……”
  沈长寄手一颤,浑身的戾气更浓,只听她又道:“大人,为我上药吧,我只信你。”
  她说着,还前倾了身子,拉了拉他的衣袖。
  男人上一刻还暴戾不堪,下一时便收了全部的杀意,握了下她的手,抬头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拿过一旁的药油。
  他的身体紧绷,带着蓄势待发的力量感,但手上的动作很轻柔,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对待易毁坏的珍藏品。
  手指点了药油,朝她伸过去,快要碰到的时候还要小心翼翼地说上一句:“痛要告诉我,别忍着。”
  谢汝微怔,苍白的小脸上扬起笑容。平筝为她上药,只叫她忍一忍,只有他,会叫她不要忍。
  “疼也是要涂药的,大人不知道吗?”
  沈长寄当然知道,他从前也受过许多伤,自然知晓能有多痛,可伤在她身。
  “那……那我轻点……”男子的声音微微发抖。
  哪怕明日皇城被人攻破,他亦有把握沉着应对,可为心上人上药这件事,他只怕穷尽一生的本事,也无法做到心平气和。
  谢汝疼得说不出话,可看他又害怕又不敢手抖,怕一抖便会将她弄疼的模样,又很想笑。心底缓缓注入暖流,此刻似乎看到了他前世温柔的影子。
  只是一个烫伤,都未曾见血,沈长寄足足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处理好,他如释重负地长出了口气,绷紧的背脊松缓了些,活动了下僵硬的手指,后知后觉,应当叫个大夫来的。
  他以前自己处理惯了,今日方寸大乱,竟是忘了她或许需要大夫。
  谢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盯着他一会儿懊恼,一会儿挫败的表情,看得有滋有味。
  “大人,宫里头来旨,叫您进宫。”平瑢站在院里喊道。
  沈长寄没好气回:“叫他等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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