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18 /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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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照面过后,郑司楚带住马,提着白木枪看向薛庭轩老师说过,交牙十二金枪术太过凄厉,出手绝不留余地,所以一旦使出,枪下往往就不会有活口薛庭轩这等本领,恐怕也只能用这一路枪才能制服他只是自己的枪术未到炉火纯青之境,如果是老师使出,对手生死随心,但自己使出,多半就要取他性命了
  如果杀了他,敌人到底会一哄而散还是恼羞成怒,大举扑上?他心中仍是没底
  此时薛庭轩也只觉微微气喘他年纪虽轻,却是五德营后起之秀中枪术第一的人物,但眼前这个共和军行军参谋枪术高到了出乎意料,先前被郑司楚逼退,还可以说是两人合力,但现在却是一对一地单挑,对手的枪术层出不穷,虽然年纪比自己还小一些,但力量、枪术无一不是大高手风范
  共和军中居然也会有这等枪术好手
  薛庭轩驭马之术甚精,催马时不必手拉缰绳他将左手伸到了背后,后腰上,挂着一把手弩这是他已过世的父亲生前给他做的,四十步内足以射穿软甲薛庭轩精练三样兵器,马上枪,步下刀,暗器就是这把手弩在这样的距离,绝对是百百中只是他先前不服郑司楚枪术,才会要求单挑比枪,如果用了暗器,不免有些不讲信义
  说不得了,战场上是没有信义两字好讲的他想着,左手已取下了手弩,大拇指一顶,松开了保险
  下一个照面便要用手弩了
  两匹马相距只不过两三丈,两人同时催马,几乎眨眼间便到了近前
  郑司楚的白木枪已平平举在胸前交牙十二金枪术的起手式平平无奇,但一旦出手,这十二式枪如飞瀑狂澜,顺流而下,即使对手枪术高过自己,但这交牙十二金枪术使出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反击的
  杀了他
  郑司楚只觉胸口如有一团火燃起他已杀过了数人,此时心中再没有因为杀了人而有的惶惑之感,只觉心中空空如也,眼前只有对手的枪尖
  这时五德营后突然传出了一阵急急的马蹄声,有个人都急冲过来,不论是共和军还是五德营,都出了“咦”的一声,共和军中都以为那是敌人的援手,有人已高声骂道:“不要脸,一个人打不过要两个人么?”
  薛庭轩也已听到这马蹄声,眼角一瞟,却是一怔,郑司楚心不旁骛,挺枪向他前心刺去两人都在催马,哪里容得薛庭轩分神,郑司楚的座骑刹那间已到薛庭轩跟前,喝道:“受死”
  白木枪破空而至,枪尖上竟然隐隐带着风雷之声薛庭轩分了分心,郑司楚的枪已到了他的面门,他吓得魂飞魄散,手中长枪却也不慢,百忙中一横,猛地压向郑司楚枪头
  只是这等一来,他的枪便只能守而不能攻,已是任人宰割之势身形一动,已露出藏在身后的左手共和军在薛庭轩身后,不少人已现了薛庭轩的动作,而共和军都直到此时才现薛庭轩心知以长枪已无法再招架了,咬了咬牙,左手猛地探出,指向郑司楚
  郑司楚一枪刺出,便已现薛庭轩左手有异,白木枪突然一转,枪杆已沿着薛庭轩的长枪滚动,薛庭轩手中长枪本已压住了郑司楚的枪,突然间觉得手中长枪如同活了一般,几乎要抓不住了,他也顾不得,左手五指猛然力,手弩已疾射而过
  “啪”一声,这箭直取郑司楚面门薛庭轩只道定能将郑司楚射落马下,哪知千钧一之际,郑司楚的头忽然一偏,箭擦着他耳根飞过
  薛庭轩心中一凛,他的手弩可以连六支,只是手指还不曾扣下,左手忽然一阵剧痛,白木枪不知怎么一来竟然已脱出自己长枪压制,枪尖从他左手指缝刺入,透过了手背他疼得大叫一声,哪里还扣得下去,心知这回是一败涂地,正待拨马逃回去,可身子只是一侧,白木枪忽进忽退,几乎同时刺中了他的双肩
  郑司楚的长枪一不可收拾,他闪过了薛庭轩的手弩,心中也一阵恼怒,手下再不容情交牙十二金枪术顺极而流,薛庭轩中门大开,只消一瞬间便可以在他胸前添上十来个血洞哪知只刺中了薛庭轩左手和双肩,白木枪刚一抽回,边上忽地飞过一道黑影,挡住了白木枪的枪尖
  这是一口刀面极阔的大刀郑司楚一枪出,便是想收都收不回来,一连十余枪同时击出,尽击在那刀面上,如同下了一场暴雨这口大刀的刀面被郑司楚刺得坑坑凹凹,突然间,声音一下哑了,白木枪的枪尖竟然刺穿了刀面,枪尖透到了另一边去
  那正是陈忠赶了过来陈忠过来时正见薛庭轩已被刺中三枪,心知再不救他,薛庭轩这条性命便要交待在这儿,大刀一挥,如一扇门一般挡住了郑司楚的长枪只是郑司楚的枪太过锋利,转瞬间十余枪同时刺在一个地方,这口百练精铁铸成的铁杆大刀也吃不住这等狂攻,竟会被刺穿一个洞
  刀身一被刺穿,陈忠的右手猛然一翻白木枪的枪尖扎在刀身里,便如被铸在了一起,郑司楚只觉一股大力涌来,掌心登时一热,哪里还握得住他也大吃一惊,根本不曾料到陈忠竟然会有如此惊人的神力,白木枪已脱手而出这时只听得有人喝道:“中”话音未落,一颗铁弹直向郑司楚击来郑司楚长枪已然脱手,这铁弹来得也太急,他根本闪不开,右手忽地一扬,一道白光掠起,那颗铁弹象是打中了什么硬物,“啪”一声直直飞起,到了空中忽地分成两半
  那是郑司楚危急之时拔出了腰间的无形刀,一刀将这铁弹子斩成两半
  这颗铁弹被击开,但第二颗又已飞来那射铁弹之人手法也极是高明,可以一手连三颗,第一颗虽被郑司楚挡掉,但郑司楚人也失了平衡,几乎是侧躺在马上,后两颗铁弹再也闪不开了
  共和军士兵同时出了一声惊叫,也没人号令,已齐齐冲了上去但人再多,看来也救不回郑司楚一条命,程迪文在后面看得清楚,失声叫道:“司楚”
  他话音未落,陈忠手中的大刀忽然又是一闪,一下举在了郑司楚面前这口大刀原本就极是沉重,刀身上还扎了根白木枪,份量加了十余斤,但陈忠拿在手中如拈灯草,轻巧之极,刀刃离郑司楚面门已是极近郑司楚吓得面色煞白,只道自己的头定要被砍下来了,哪知大刀忽地停住,两颗铁弹同时击在刀身上,“啪啪”两声,在刀身上又打出两个凹坑陈忠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此时郑司楚在马上晃了晃,才算坐稳方才陈忠若是趁势向他砍下,郑司楚慌乱之下定然难逃一死,此时大刀仍举在他面前,听得陈忠的吼声,他也举起手喝道:“住手,搭箭”
  火军团最为擅长的弓箭,如果全军冲上,那是取长用短,又是混战之局何况方才冲过来这员敌将虽然在自己枪下救了薛庭轩,却也救了自己一命
  两军同时站住了郑司楚才算看清面前之人,他手握腰刀,喝道:“五德营难道没有羞耻之心么?”
  陈忠的大刀仍是平平举在身侧他慢慢收回,伸手一把抓住扎在刀身上的白木枪,用力一拔,已将白木枪拔了下来他将长枪扔回给郑司楚,道:“小将,你是什么人?可是姓楚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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