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危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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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前的毓王府,热闹异常吧?说说都见到了哪些人?毓王都在忙什么事?”许康轶问的像个直挺挺的棒槌,一针见血,但有效。
  “…”花折垂目,闭口不言。
  “怎么?保守秘密了?”许康轶声音里有金石之声,他外号就是“阎罗王”,声音一沉显得阴森可怖。
  “…”花折冷汗开始往下流,他看到过许康轶审贪官,一般这个问题问完后,不是要打就是要杀。
  “你抬头看着我说话,毓王能给你什么?我也能给你。”许康轶水晶镜后的目光一闪,凤眼里风雷滚动。
  “我无所求。”花折依言抬眼看着他。
  “你可知道,你就算是救了我的命,不过久在我身边,当时没用上五天就拔了潜伏多年的刘心隐和佘子墨,有如此城府,以后我和泽亲王什么事情,都可能瞒不过你的眼睛?”
  “我不会害你。”花折知道,这是许康轶对他最大的忧虑。
  许康轶可以多年来不认真去拔佘子墨和刘心隐,处理身边的人糊涂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那两个人能量有限,根本就猜不到翼王和泽亲王的心思和行动,存在也无妨大局,可是花折就不一样了,无论什么事情,花折一眼就透。
  “你可知道,你看到和猜到的这些,不只能扳倒我和泽亲王,还能扳倒太原的余家,也能把安西军的凌安之和凌霄送到监牢大狱去。”
  “花折知道…”花折无法解释,和凌安之、凌霄相处多日,尤其是初次见面的地点是天山谷口,出了谷口就是安西军的地界,之后到了京城凌安之一直暗中保护着翼王的安全,凌安之不会无缘无故的给翼王卖命。
  种种迹象表明,许康轶是本朝最大的军火走私贩子,纵然千般掩饰,凌安之一夜暴富的军火哪里来的依旧不言自明。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去毓王府?”许康轶步步紧逼,引狼入室的事情,可以做第一次,但是不能做第二次。
  “殿下,请您相信我,我有苦衷,现在不能说。”花折听出了杀机,心下凉了一片。
  确实,纵使他现在救了许康轶一次,但是他的危险性实在太大了,他随时可以当墙头草,之后把和翼王有关联的人全都送上断头台,许康轶不允许自己把身边这么多人全放置在危险中。
  花折冷汗流的更多,再不求情可能下一分钟就人头落地了,他缓缓的跪在了床榻边道:
  “殿下,如果您察觉我有二心,随时可以杀我,再者说,您不信我,难道还不相信余情和凌安之吗?余情叫我久在你身边侍奉;凌安之如果想要杀我,无论我在何处都如探囊取物一般,他那种人如果想动手现在还焉有我的命在?”
  许康轶也不知道花折是怎么获得余情的信任,和让凌安之那尊杀神都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的。
  花折这些天奉血侍药,尽心竭力不是装的,虽然别人均未提及药是怎么喂下去的,但他久病之人,一看到一向唇若涂朱的花折至今脸色唇色还是铁青一片,一副余毒未尽的症状,猜到可能是传闻中对牙关不开的人以血奉药。
  想到这里,他打算再敲打几句就算了。
  ——其实许康轶还是不够了解凌安之,凌安之的世界里,对于利益休戚相关的人和事,就没有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这一说,他对花折属于两只眼睛都睁着,代雪渊和覃信琼就是例子。
  再一个就算是花折无论身在何处,凌安之都有办法给花折来一个鬼剃头,随时能要他的脑袋,之所以至今完全没动静,仅是因为此事还完全在把握之中而已。
  许康轶语气云淡风轻:“杀不杀你,选择权在你不在我。老二为人阴毒狠辣,今天能待你如珠如宝,明天就能点你的天灯,你在玩火吗?”
  “我有分寸的。”花折跪的笔直,听出许康轶今天没打算把他怎么样,松了口气,心想总算是混过去了。
  “如果许康乾知道你是我身边的人,你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谁也救不了你。”许康轶口气缓了下来。
  “嗯,我知道。”
  “你起来吧,别跪着了。”许康轶看花折的衣服均被冷汗湿透了,脸色比刚才更见青白,眼睛里还装着点委屈,摇了摇头,打算适可而止。
  “花折谢殿下恩典。”花折从京城昼夜不停的赶路到洛阳,路上跑死了两匹马,回来之后这些天奉血侍药,几乎昼夜不离左右,也没睡几个时辰。
  刚才这么一吓,身体虚加上心里又紧张又憋屈,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扶着床头才站稳。
  “好了,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我会吩咐下去,你在我这里的身份完全保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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