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破格晋升(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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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杨氏手上的长剑,在明媚的阳光下忽而一闪,顿时如姣龙般迅速向观众席间飞去,引起台下一阵尖叫,长剑迅雷不及掩耳间已向着戏台右边坐在最上位的的一位官员的胸中插入,转眼间此官员当场血溅四射。
  众人呆目一看,遭受不幸的竟然是当朝左宰相……常仨鸿!
  在场的御林守卫兵反应过来,以最快的速度护在天子身上,保护住天子的龙体安全,上百的御林兵卫亦瞬间已经将台上的潘杨氏制服,连同南班子无论是台柱还是跑龙套还是打杂一干人等统统都被围在兵刃之内,被围得非常牢实、恐怕连一只燕子都插翅都难飞。
  而受伤的常宰相,转眼间,身上已经是血流如注,只见他神色依然清醒,他瞪大双目神气不解的指着台上的潘杨氏,良久似乎发现了什么,他口中念念有词:“你……你……你……”他连说了几个你字,显然已经没有再多的元气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中,只见他两眼一白,昏厥过去,眼看是没得救了。
  台上的戏子转眼间全成了界下囚,被押了下去,送刑部审查,御花园内天子一声令下,全场的人都有规律的离场。
  好好的一场宴会最终以血腥收场,天子却显得异常的镇定平静,似乎早有意料,再加之天子回宫后的一切反常行为,令人不由得百般臆测、猜度。
  左刑部审讯大牢
  罗宁霖以无比哀怨的目光望着深锁的牢狱大门,一个时辰前,他还是太后眼前的大红人,是人人称羡的南班子台柱,而此刻他不但风光不再,还沦落到为左刑部介下囚。
  想起刚刚坐着囚车从宫中一路被押到刑部大牢,中途从官道上经过,途中的民众无不好奇的跟着囚车身后打量着自己,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内有着蔑视和不屑,他自小就在赞美和感叹声中长大,就怎么受得了这种被指指点点的侮辱。
  这个罗宁霖,自小接触的就是戏曲,演过不知多少人物,受这些戏曲的影响和涂毒,渐渐成为一个非常容易伤春悲秋的人。
  这个人有一颗敏感的心,看到春天的花儿落了,想着春天将要过去了,便想到青春易逝而感到伤心;秋天到了,看到万木凋零,使又能引发他对人生的悲叹。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这些诗形容的就是他这类的人,此刻他看着重重牢门,望着牢门前的重重卫兵。
  想起自己对皇上、太后忠心耿耿,终日只会勤练戏曲,以艺技取悦皇太后她老人家,那敢有半丝异心,不料遭遇他人牵连,落到如此下场,这不由得让他想起戏曲里冤死狱中的枭雄岳飞。
  这不是普通的大牢,是专为皇帝处理要犯的左刑部,听闻这左刑部的大牢,审犯的原则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进过来的人几乎没有能活着出去。
  想起自己快要步英雄岳飞的后路,他不由得泪如雨下。
  他转眼狠毒的望着害得他落得如此下场的罪魁祸首,见她静静的坐在一角,竟然不哭不闹,似乎早料到有此后果。
  但她要死就自个人去死好了,为什么拉上他们南班一干人等,他不知有多后悔破例答应让她跟自己演对手戏。
  要在南班子呆下去,通常是要经过重重关卡的,要不是王大人亲自为自己引见的她,他罗宁霖又怎么会破例让她跟自己对演了这么一出《空闺梦》。
  虽然她那戏曲的功底的确非常深厚,但功底深厚的戏子,大江南北不知有多少,她能有幸呆在南班子,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但她非但不懂得感恩,还恩将仇报,将南班子都拉进了地狱。
  这女子,害了这么多人后,竟然依然故我如此高傲的坐在这个角落内,这令他内心非常不痛快,相比较之下显得自己是多么的狼狈,该高傲的是自己她有什么资格?
  他向这名叫甘敏芯的女子走去,在她跟前,伸腿对准她的腰侧就是一脚,女子闷闷的哼了一声,他依然不解狠,对准她胸口正要加上一脚。
  牢门在此刻被打开了,一名狱卒进内将正要被他施暴的女子拉了起来。
  这甘敏芯见狱卒要将她拉出去,轻轻的反抗了一下,狱卒见状,哼了一句:“放心,不是让你去送死,是有位大人要见你,不过你敢冒然在圣上面前行凶,离死期也是不远了。”
  女子一呆,想不起现在这个时候,还有谁敢来见她,自己犯下了弥天大罪,任何人都应该是唯恐被牵连吧,别说是对自己就是连南班子任何人都应该是避之不及吧。
  她被带进一个关闭得非常密实的石房内,见到坐在里面的男子后不由得呆住,她怎么就将他忘记了呢,是巧合也好,是神给她的一次机会也好,让她在最危难的时候遇见了他,也是多亏他的引见才能实现她这个复仇的愿望。
  但是可惜了,这个案件查将下去,这男子肯定也逃不开牵连的。
  两个狱卒敬重的向男子行了个礼,继而将她锁在离男子几尺开外的地方,是提防她对这男子不利吧,所谓狗急跳墙,在关键的时刻一个弱小的女子的确是能杀掉一名壮年男子的,特别是对一个刚犯下杀人死罪的女人来说,可能性就更强了。
  看来这些卑微低下的狱卒在也不全然是草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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