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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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报复心态太过变态,令楚谣毛骨悚然,汗毛直竖:“那你成功了没?”
  “没有。”江天屿几乎要开在头顶上的狂热之花渐渐枯萎,熠熠生辉的目光也慢慢黯淡,“这十几年里,我更换了六七百次,一次也没有成功过。”
  六七百次?
  一次至少两人,得活活剜了多少人的心?!
  刚被解蛊的楚谣几欲晕厥,万幸靠床站着的寇凛及时揽住了她的肩。
  楚谣抑住情绪,问道:“那么数百次下来,可有进展?”
  江天屿不回答,看他颓丧的表情,应是毫无进展。
  “那我娘和彻底死了有区别吗?”楚谣倏然抬臂,严厉的指向他,愤怒自指尖蔓延到四肢百骸,“不,你根本也不在意我娘能不能活过来,什么救命之恩,什么视如亲妹,统统都是借口!你无非是打着救我娘的旗号,压制你原本身为一名济世为怀的大夫,内心残存的那么一些良知,令你可以没有心理障碍、毫无顾忌的去剜那些无辜者的心脏!”
  “你胡说八道!”江天屿被她激怒,两指夹着一根泛着泠泠含光的银针,似电般朝她喉咙扎去。
  针尖距离楚谣的喉咙尚远,便被寇凛抓住了手腕,银针停在半空,难以再近半步。
  “你是找死么?”寇凛看向他的眼神透着冷酷,语气泛出的寒意,比银针的寒芒更冷三分。
  他并未用力,但五指俱剜在江天屿手腕经脉上。
  看着江天屿疼出了汗,他才松手。
  寇凛已经中了蛊,江天屿虽答应了他不再楚谣面前提起此事,但此时恼怒着想要催动他体内的蛊虫。
  又忍住了,蛊虫才刚种下,尚未完全融合,以寇凛的武功,即使催动了对他也造不成太大影响。
  江天屿咬了咬牙,拂袖而去:“寇指挥使,咱们该走了!”
  他去到外间,楚谣依然顺不下心头的怒气,胸口起伏剧烈,喘症似要发作。
  寇凛疾步走去窗边推开窗子,又倒了水来给她喝。
  脸色蜡白,楚谣抓住寇凛的袖子,将他拽坐在自己身边,连喘几口气之后,目光锐利:“你不肯告诉我,我猜不出你们稍后会如何交易,但你绝不能将我娘的尸身交给他,哪怕毁了也不能给他,答应我!”
  “我明白。”寇凛揽她入怀,示意她放宽心,“我早有计划,稍后便将天影在沿海的势力连根拔起。”
  “此人实在可恨!”怒恨之后,楚谣鼻翼一皱,眼泪滚落,“我外公……谢埕他更可恨!”
  起初知道做了那么多恶事的天影影主是外公,她惊讶,但并未有太深的感触,如今一颗心揉碎了的疼,“将娘从坟墓里盗走利用已是冷血,为了笼络住江天屿效力天影,明知他是拿着娘当幌子,也由着他。这么些年了,娘流落在外,死而不安也就罢了,还被这歹毒之徒拿来当做良心的挡箭牌。娘是虔诚信佛的,被迫背上这么多人命债,九泉之下如何能够心安?”
  越想心中越是难受,她伏在寇凛肩窝里越哭越收不住,上气不接下气。
  覆手在她后背顺气,感受着脖颈的湿漉,寇凛心下刺痛,眸光深邃,立誓一般:“放心,不惜任何代价,我定让这些人死无葬身之地。”
  原本他也只觉得他们该死,与那些查案子时被他揪出来的凶手一样罪无可恕。
  而今真切感受到他们的可恨,岳母对他来说也不再只是一个符号,是他该去尽的一份孝道。
  ……
  中蛊解蛊的缘故,楚谣身子骨虚弱至极,哭一场几乎耗尽了力气,寇凛陪伴着她入睡,掖好被角,离开房间。
  江天屿在外已经等待许久,两人一起下山出岛。
  金鸩答应不插手,于是麻风岛众守卫对两人视若无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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