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她(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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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冷的雨,落得汹涌,苍白了男子的容颜,他颤抖着,摇摇欲坠。
  熊四撑着伞上前:“军师,你还好吧?”
  这话矫情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军师大人被大圣抛弃了,熊四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老老实实地撑伞。
  “不好,我很不好,她也不会回来了。”
  轻喃一句,男子缓缓倒下,唇边,笑得决绝,荒芜的眸……
  “军师!”
  雨下了整整一夜,洗净了花果山的尘灰,辰时,云破日出,葱葱郁郁的树影在旭日下轻摇。
  花果山上,青竹冒了新芽,寨子里外一层一层守军,看看嫩芽,看看屋里,嗯,春天不远了。
  “她可还好?”
  白二抬头,隔着锦屏瞧不清屋里头的光景,只是宓爷的声音格外得轻柔,白二低头,尽量放低声音:“爷放心,血蛊早已解了,闻主子与小殿下都安然,当日坠崖并未伤及肺腑,又得萧太子精心调养,并无妨碍。”
  气氛森冷了几分,白二顿时明白,后半句是他多嘴了,便不再多话了,这萧太子云云,绝对不能开口。
  秦宓走出屏风,又落了屋里的珠帘,将里头的光景遮得严实了才走出来:“她还要多久能醒?”秦宓蹙眉,“她都睡了很久了。”担忧,心疼,秦宓总是不安,他不放心闻柒,更不放心萧亦莫。
  白二自然洞悉自家主子的心思,寻思好了措辞才道:“过了药效便可醒来,闻主子硬撑着迷药回来寻爷,损了元气,这才睡得久了些。”
  秦宓紧抿的唇角微微上扬:“你说她是来寻爷的?”
  这话,深得爷心,白二是个聪明人,自然会顺着毛捋,回得坦然:“自然。”见爷唇角笑意又深了一分,白二继续,“显而易见,闻主子是专门来寻爷的。”
  唇角轻笑,宓爷眸底都是笑意,愉地接了一句:“爷也觉得是。”
  白二诚恳地点头称‘是’,松了口气,这拍马屁也是技术活,他还是比较适合救死扶伤。
  宓爷的眼忽然一沉,毫无预兆:“食人蛊蚕食的记忆,可有办法恢复?”有些急促,有些慌乱。
  白二顿时不喜欢救死扶伤这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了,小心翼地低下头,惶恐:“属下无能。”
  秦宓默,侧脸冷得慑人,白二不敢吭声,不是他无能,是食忆蛊无解,世人皆知,爷是关心则乱。
  秦宓侧着眸,微微扬起侧脸轮廓,柔和了冷峻,他看着屏风后的暗影,呢喃低语:“他不记得爷了,要是不喜欢爷了怎么办?”见秦宓眉越皱越尽,白二也不敢接话,爷不欢喜,冷着张脸,“让……”
  说着,爷顿住,不满地牵了牵唇角,有些僵硬。白二立马领悟,连忙补上话:“是叶九叶十。”
  爷现在连他们的姓都记不住了,更别说排行,白二他们几个时时刻刻揣度着爷的意思,生怕出了岔子。
  秦宓还是皱着眉,不愉悦:“让她们过来伺候,平日你们都不要在她面前出现。”
  呵!敢情爷把他们几个当贼防呢!闻主子不是不记事吗?
  白二道:“属下这就去办。”
  话才行说完,秦宓又觉得不妥,冷着脸摇头:“算了,她身边有爷就够了,你们都离远些。”
  用得着这么草木皆兵吗?男人也就算了,现在连女人都……
  白二无语凝噎,瞧着自家爷一脸急迫地往里屋去,应该是去贴身伺候什么的……
  闻柒这一睡,又是大半天,雨停停下下,傍晚时分才消停了,封刮得厉害,吹着纸窗发出清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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