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天覆地(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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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去百步,晋五快马赶来,取下肩头鹦哥上的信笺,请示:“爷。”
  秦宓接过信笺,有些急促,剔透的手指微颤,动作些许慌乱,不待拆开信笺,便问:“如何了?她可好?”
  一日一信,终是解不得爷的相思苦,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打从出了大燕便未有一时一刻安然。
  晋五忍不住心头惊涛骇浪,面上仍旧波澜不惊,回道:“十七殿下登基,小主子垂帘摄政,姬家殁,一切安好。”
  秦宓好似置若罔闻,眸光锁着那薄薄一纸信笺,久久不曾移动,指尖微紧,有些白了。
  “爷想她了。”他沉了沉眸,一身纯黑的斗篷映得容颜越发得白,唇抿紧,微白,他轻喃了一句,“她一定在等爷回去。”好似自言自语,垂下了眼眸,透不出半分光华,昏昏暗暗的。
  爷想她了……
  晋五跟了秦宓近二十年,这个男子,铁血、冷漠、无情、甚至是麻木,从来不知道原来会有一个女子,得他一腔柔肠。
  晋五压下心头的惊愕,道:“已经给南诏女帝下了拜贴,爷稍安勿躁。”
  秦宓抬头,露出兜帽的侧脸微微扬起,望着巫都城,微暗的光线,他轮廓有些模糊,声音很轻,像风吹散了去:“爷等不及。”晋五一惊,抬眸望见那张绝美的侧脸,冷峻极了,“直接攻城。”
  攻城?晋五一眼,只望见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南诏守军,脸色立刻沉重。
  一千北军对南诏十万巫蛊严军,胜算……不,毫无胜算,简直是以卵击石。
  晋五无须多想:“爷三思,身处南诏腹地,巫都守军十万,我军势单力薄,贸然攻城几乎毫无胜算,只能智取。”
  “智取?”那倾城容颜竟森冷得让人不敢直视,薄唇似笑,寒凉,他眼底冷若冰霜:“爷没有那个时间,不需破城,断后即可,爷一人入城。”
  言辞,不容置疑。
  巫都守军如此森严,俨然早有防患,一人入城,若是瓮中捉鳖……晋五不敢往下想,他半跪于秦宓马前,郑重言辞:“万万不可,爷,南诏女帝早有防备,爷若单枪匹马入城,势必狼入虎口。”
  秦宓拢了拢肩头的斗篷,漫不经意:“南诏还没那个本事。”
  南诏是没那个本事,只是今非昔比,一个闻柒,便足矣拿捏秦宓的命脉!恰恰,南诏有那个筹码。
  晋五越发心惊胆寒,苦口婆心:“爷,此番凶险,万不可——”
  不待晋五说完,秦宓冷冷睥睨,不怒已威:“再多言一句,爷不饶你。”
  言罢,不由分说,他踢了马腹,独闯城池。
  晋五无可奈何,唯有下令:“兵分两路,掩护,断后。”咬咬牙,高声道,“攻城。”
  忽而,巫都城下烽火台燃起,战鼓擂响,秦宓独立城墙,一人,一身风华,衣袂翩翩,他弹指杀戮。
  血雨腥风,因为他的女子,等他归去。
  片刻,巫都缭乱,烽火狼烟起,一团黑色的凝雾聚于城上,久久不散,隐约可见燎原的战火。
  南诏皇宫里,卫兵一路跑来,行色慌张。血漫城池,是战报。
  昭然女帝正在凌霄殿会客,池渡将军亦不敢耽搁,在殿外徘徊片刻,迟疑着入殿,站在门外,轻声禀报:“陛下,北帝攻城了。”
  昭然女帝骤然扣响了茶杯,语气微起波澜:“多少人马?”
  池渡将军沉吟片刻,回:“不过一千。”一千人马,胆敢横闯南诏巫都腹地,对上十万严军,北帝是不要命了?又或者,另有谋划。池渡将军不禁警钟大响,小心请示,“陛下。”
  昭然女帝冷哼,嗤笑不已:“他还真猖狂。”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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