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9章:我爱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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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琼琼大概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变成这样!她从没想过有一天韩青会反抗,与其说是反抗,不如说是惩罚,报复!自那天之后,她就再没过过好日子,整日里都被他锁在房间内。
  他会招呼一些特别极低的男人进来,有时候的一个,有时候是两三个,三四个不等。他的神情越来越冷淡,就站在门口,说:“我知道你喜欢这种行当,既然你喜欢,我一定会满足你。”
  然后,他就关上门,任由她被那些恶心的男人轮奸。被轮完了,他就会打一盆水进来,特别细心的给她擦身子。吴琼琼起初还会咒骂,还会反抗,总想着这小毛孩总不至于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可她想错了。
  那时候,在韩青的眼里,她根本就不是人,用各种无法想象的手段折磨她,让她痛不欲生,可他却依旧平静的仿佛手下的不过是一个玩偶而已。
  他再次立在狭隘的卫生间内,手上沾满了鲜血,他低垂着眼帘,拧开水龙头,水流声哗哗,他慢条斯理的,一点一点将手上的血迹清洗的干干净净。抬起头,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角微微的扬了扬。
  此时,周遭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只余下镜子前这一点光线,镜子内的那张脸开始发生细微的变化,唇角的弧度微变,连带着身上的衣服都有所变化,世界仿佛调转了一样,十五岁的韩青成了镜子内的人,而镜子外则站着十七岁的他。
  那张脸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比十五岁的他更冷漠了一些,笑起来的时候却异常温柔,目光盈盈,像个翩翩佳公子,温润如玉。
  屋子内响起女人的怪叫声,那声音听着很瘆人,喉咙仿佛被人割破了一样,又尖又哑,十分难听刺耳。他甩了甩手上的水渍,转身走出了卫生间,行至客厅,就看到吴琼琼像个鬼魅一样,披头散发,趴在门上,不停的用头撞门。
  见着韩青,她立刻缩到了门角,撞门的动作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更剧烈了,她想引起隔壁邻居的注意,她想有人能够救她出去,两年了!这两年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太痛苦了!他不是人,他是魔鬼!简直就是从地狱里来的!
  他停下了脚步,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衫,看起来是个根正苗红的青少年,乖巧的不得了。别说隔壁邻居听到了,就算他们亲眼看到吴琼琼这个样子,也最多是摸摸他的头,道一声可怜。说起来,他确实可怜不是吗?
  有个被生活所迫走上歪路的老妈,两年前自杀过一次,终是承受不了这种肮脏的生活,彻底的疯了,疯起来不但虐待自己,还虐待儿子。他的身上也会有伤,并且还不清。
  一个肮脏不堪的女人,一个把衣服洗的干干净净乖巧少年,你们说,谁的话比较可信?疯子永远不会说自己是个疯子,不是吗?
  韩青转过身,吴琼琼看见他的眼睛,身子又缩了缩,用脑袋砸门的动作更加疯狂,她死死的瞪大眼睛,眼里满是恐惧,其实她的样子比韩青更可怕,真像从井底爬出来的贞子。
  他慢慢的走到她的跟前,缓缓的蹲下了身子,伸手撩开了她的头发,露出那张干瘦的脸,笑说:“又不听话了,是吗?”
  吴琼琼死命的往墙角缩,不停的缩,仿佛想把自己塞进墙壁内,脸上的那种表情,简直像是看到鬼了一样。片刻之后,她忽然转手握住了韩青的手,说:“小青,小青,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吧!我是你妈妈啊,是你妈妈啊!看在我把你生下来的份上,求求你放了我吧!你要报复,也不该报复我啊!让你受苦的人是韩海铭!是他不负责任!是他啊!小青,你要认清楚啊!给你生命的人是我!把你养大的也是我啊!”
  这话,她说过许多遍,然而韩青从未动容,他的心早就已经死透了,妈妈?妈妈是什么,他不知道。给他生命?这种生命,不如就不要!
  他微微的笑,说:“谢谢你给我生命,可惜,我最恨的人,就是给我生命的人!不过看在你是我妈的份上,我给你出路。路就一条,你想走就走,这一回,我不拦着你。”说完,他就挣脱开了她的手,缓缓站了起来,顺道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用力的将她往后一甩,旋即握住了门把,想了想,大概是怕她现在脑子不好,回头指了指敞开的窗户,说:“路就在那里。”
  路就一条,那就是死路。这大概是他给她最大的宽恕。
  说完,他就拉开门出去了。
  韩青一步步的往下走,走到楼道口的瞬间,眼前忽然有个庞然大物晃过,紧接着嘭的一声,一个人就这样稳稳当当的趴在了地上,双目睁开,嘴巴还在动,整个人不停的抽搐着,不知过了多久,便再也不动了,就那样静静的躺着,仿佛睡着了一般。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韩青了,这个世上只有韩子衿了。
  他笑,笑的灿烂。
  尸体边上忽然出现一个身长玉立的男人,他的衣着干净,风度翩翩,缓缓转身,对着他笑了笑,说:“好久不见,韩青。”
  他也跟着笑,“你好,韩子衿。”
  韩子衿是谁,韩子衿是韩海铭在外头的私生子,新闻爆的很突然,韩家在青城到底是有地位的大户,对于名誉还是很注重的。起初,韩海铭只想把新闻压下去就算了,但好些记者像是跟他们作对一样,不停的找韩子衿做采访。
  加之当时吴琼琼跳楼自杀,这事儿就闹腾的更大,韩青看起来是个极可怜的人,最后韩海铭还是亲自出面找了韩青。
  韩海铭进了那间屋子,并没有找地方坐,只是立在客厅前,目光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番,问:“叫什么名字?”
  “韩子衿。”他低着头,唯唯诺诺的。
  “几岁?”
  “十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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