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救赎(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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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妈被我说动了,忙去给刘玉儿止血清宫,又给了我一张素日接生时常用的止血方子,让我赶紧抓药。
  为了避嫌,我让下人们去抓药、熬药,又请了两个邻家妇人过来帮王妈。
  期间,我去了厨房,瞅着止血药快熬好了,吩咐丫头快去打井水烧,趁此机会,我把早都备好的药下到碗里。
  当我走出厨房,迎面就碰见了袖儿,她痴愣愣地站在门口,盯着灶台边的碗,问:“嫂子,你往里面放什么了?”
  我拉下脸训斥:“那是王妈的秘方,你小孩子看不得这种血腥东西,谁让你回来的,越大越不听话了。”
  我把袖儿唬住了。
  一碗药下去,刘玉儿血没止住,嚎了一晚上,断气了。
  白氏听见刘玉儿死了,吓得溺了,让我赶紧关好门户,不许家人随意走动,还让我去称些银子给王妈,大家统一好口供,就说刘玉儿是早产血崩,不是打胎而死。
  王妈哪里敢收这种要命钱,当即和白氏扭打起来,骂:“都是你连累的我,要不是你和你那死鬼媳妇儿让我打胎,我能被扯下水……”
  打闹间,刘家人来了。
  刘家人自然是悲痛欲绝,从白氏和王妈互相谩骂里知道了些真相,一开始也疑我,可我白日里去打马吊,压根不知道这事,再加上邻居们添油加醋地说实情,这事很快就坐实了:
  梅家为了凑上给儿子买官的银子,竟然丧尽天良到打儿媳妇肚子里的女孩,没想到一尸两命。
  刘家自然和白氏过不去,我自然得站出来抵挡,少不得被他们打了几耳光。
  那天,他们把女儿的尸首,还有外孙子福宝带走了,撂下句话,一定要告,让你们梅家偿命。
  白氏瘫了,哭晕了,醒来接着哭。
  在我准备厚礼,要上门赔罪的时候。袖儿把我拉到屋里,质问我:“嫂子,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我说:“是,怎么,你要说出来?”
  我往门外推她:“你现在就去告诉所有人,是我嫂子下的毒。”
  袖儿哭的伤心,没动弹。
  我冷笑了声,拂袖而去。
  我知道她不会的,一则那时候她年纪还小,没这个胆子。再则,她依恋我,不会让我置身险境。
  意料之中,我去刘家赔罪,被赶了出来。
  瞧,我家这档子烂事,又成了街头巷尾的笑话。
  几日后,梅濂和县令大人回来了。
  他们这次去长安,很不顺,原本要找太监溜官,没成想皇帝开始查司礼监,他们哪里还敢再逗留,灰溜溜地回来。
  谁知一回家,就碰上这宗事。
  梅濂怒不可遏,他是个孝子,对母亲可谓毕恭毕敬了,可这回,对自己老娘动了大火。
  他是个城府相当深的人,怀疑过我,偷偷找袖儿询问,袖儿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她最后选择包庇了我。
  再者,他不在的这段日子,白氏卖女儿,街坊和他的同僚都是证人,若不是我救的及时,他宝贝妹妹早不知被卖哪儿去了。
  梅濂自然也想替白氏撇清,他想将过错都推在李道婆和王妈身上,主张贴海捕公文,追拿罪魁祸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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