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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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钟情应了声,从老式的窗户玻璃看见外面的夕阳。
  那个梦,梦里她二十岁,大学二年级,念的是中文专业。谢南亭那时候二十二,临近大学毕业,已经在谢家公司立足。他越来越忙,但仍然常常来看她。
  谢南亭女友仍旧换得勤快,但仍来接送她上学。
  那一次,应该可以用意外来形容。
  钟情在学校小有名气,有好的,有坏的,统一来看,坏的更多一点。无非是被包养,金丝雀之类,更难听一点,破鞋什么的。
  钟情并不放在心里。世人多爱捕风捉影,看影成山。
  那天她在学校开会,比平时晚回去一点。谢南亭恰好没空,拜托钟茗送她回家。
  钟情和钟茗并不熟悉,钟茗那天又恰好接送了他的小女朋友,他的小女朋友临时起意,说要去看电影。
  钟情善解人意,“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回去。”
  钟茗也没放在心上,真让她自己回去。
  哪晓得真出了事,钟情被学校一伙人带走。
  谢南亭那天忙到很晚,快凌晨才回家。他心绪不宁,回家一看,钟情居然没回来。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谢南亭一下子觉得不对劲。
  所幸最后也没出什么事。
  只不过,当时那些人伤得有些严重,威胁要告他。
  事情闹得很大,谢南亭被他爸骂得狗血淋头,连带着他妈也各种斥责。
  “你看看你,你这么做,那个贱人不就压了一头了。”
  “你看她耀武扬威的样子!我对你真失望,谢南亭。”
  谢母这么说,那是钟情第一次看见谢南亭的妈妈这么狰狞,从前她一直是温柔而又知性的一个人。
  钟情对此不知所措,谢南亭还和她开玩笑,“圆圆,谢济源刚才生气的样子,好像一只王八。”
  哦,还有那天谢南亭带她回泷沙公馆。钟情劝说他去医院,他不肯去。最后拗不过,妥协,找了个医生来,直接在家里缝的针。
  钟情现在都记得,她当时没忍住哭了,谢南亭却笑。
  “剃了头发之后,好丑。”谢南亭说。
  钟情破涕为笑,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天夜里,他们在沙发上做。
  钟情顾忌他的伤,不太想答应。
  谢南亭说,他伤的是上面的头,又不是下面的。
  钟情无语,锤了他一拳。
  最后抓着他的手指,感受到他的热切与急迫,和一种陌生的凶狠。
  钟情最后睡过去的时候,他还没停。她的手被他紧紧抓着。
  到第二天睡醒,他们仍旧牵着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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