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H(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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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隽捧着碗药,自己低头尝了一口后被苦得皱起眉,偏头吐到痰盂里。
  一边的初一看着她抿嘴笑,温柔的眼眸弯起。
  宋大人叼起她捏过的蜜饯,摇摇头:“倒还不够苦。”
  床帐里头藏着的人不晓得何时醒了,此时悠悠一声笑,合着书卷敲手的声音,一字一顿叫她名字:“宋隽。”
  宋大人咳嗽一声,差点呛着。
  初一在一侧站着,眉梢眼角是柔柔的笑,她把茶水倒好,放到手边儿,蜜饯堆在汤药前,尔后便合拢了门,退出去了。
  那床帐撩开,露出赵大人一张清隽的脸。
  到底他年轻底子好,受了那样重的伤,不过两叁旬,便将养了个差不多,脸上重新有了血色,没什么表情时候,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温和模样。
  瘦长的手指伸过来接药,宋隽低眉,瞧见那人手指根处浅浅的疤痕。
  她倒还记得才把人从牢里捞出来时候的模样,原本就清瘦颀长的人,从前脱衣还精壮的肌肉,倒在那里头不见天日地待了几日,受过几遭酷刑后,便就只剩下一副伶仃的瘦骨,握在掌中硌人的手。
  宋隽把那破损的衣服给他褪了,一眼撞见上头的伤,手指掠去,叹气说:“只怕要有疤了。”
  赵大人抿着唇苍白地笑,把她那手指费力捏住,指根还留着血,一道狭长的伤口横贯整个手掌,一直蔓延到手臂,太医瞧过皱着眉眼,说要好好将养,不然只怕要耽误用手。
  宋隽登时心头火起,被赵大人笑着抚慰下。
  “有疤也好,只消你不嫌弃我就好。”
  赵徵枕在她腿上,鼻息喷洒在小腹,语气柔柔。
  “其实疼得很。”
  他语气很淡,把那手指递到她掌中,由她给自己上药:“疼着的时候想着你身上的疤痕,想着,我浅浅几道伤疤尚且如此,我的阿隽受的那些伤,又该是怎么样的痛楚呢?”
  宋隽捏着他手指,又听他说:“宋大人,你可须得好好练字,届时我手倘若真不中用,什么书画都要从头练起,还须得你把着我的手腕写字的。”
  宋隽想起他那一手铁画银钩的字,不晓得是多少个日夜里费心练成的,心头被狠狠剜下一块,血淋淋的。
  宋隽盯着那手指上的伤看了半晌,把这人当时的情状和眼下比较了比较,凑过来说:“我喂你。”
  赵大人低下头,和温顺地靠过去,任宋大人把那苦得人舌尖发麻的药一勺勺儿喂进去,间或被苦得一皱眉,旋即便仿佛遇上什么天大的开心事儿一样,展开眉眼笑出来。
  “瞧着休养的不错了。”
  宋大人喂完了药,递给他茶水,挑了个蜜饯要塞到他嘴里,腰带却被人轻轻勾住,往里头一扯一带,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颈间,靠在她耳畔,带着笑和汤药的清苦气:“嗯,宋大人,要不要试试?”
  宋大人下意识回头,被人微微仰头,吻了上来。
  温热的、才被汤药润泽的薄唇微苦,把他的气息和汤药的气息一股脑儿送进来,宋隽被苦得皱起眉来,指尖捏着的那枚蜜饯便被他挟去,囫囵塞进唇齿间。
  连气息都发甜。
  宋大人被人压在身下,揉进锦被间。衣裳轻易就松散开,夏季炎热,宋隽穿得轻薄,领口散开便露出里头大片白净的肌肤,两弯锁骨因着肩头抬起而格外明显。
  赵徵低头吮上,亲吻至充血。
  “嗯…啊……”
  她抑制不住地发出浅浅的呻吟声来,一条腿落进锦被里,一条腿还搭在床沿,虚悬着,随着那人的动作轻轻晃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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