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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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茂默了半晌,将泡好的梁杭云抱到床上,掖好被子,轻声道:“你也别丧气,素姑娘虽是难缠的主,但巴柳子对她没意思呀,左右我觉得他们成不了。”
  盛言楚有些诧异李茂突然跟他说这个,刚想解释来着,李茂却‘嘘’了一嘴:“每年跟我打听巴柳子的人不下三五家,我瞧一眼便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你也一样。
  后半句李茂没说,但盛言楚明白,就是因为明白,他才要解释:“李叔,您误会了,小子真的就是好奇而已。”
  李茂将盛言楚拉到角落,小声问:“不是为了你娘?”
  盛言楚急切摇头:“李叔莫瞎说。”
  李茂拧了一把盛言楚软软的脸颊,歉意笑道:“不说不说,怪李叔多嘴,我原以为……嗐,是我多想了。”
  送走李茂后,盛言楚坐在通铺上发了好长时间的呆。
  见梁杭云睡的昏天黑地,他下床插好门栓,微一凝神进了小公寓。
  进小公寓第一件事就是翻开书桌上泡好的卷筒纸笔记本,用力的将‘继父候选人’巴柳子这个名字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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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盛言楚按照计划早起半个时辰绕着后院的林荫小道跑了几圈,跑得额头尽是汗水,腿脚发麻的时候才停歇,漫步往袭文阁走的时候,听到院子里闹哄哄的,心想定是夫子和师兄们回来了。
  果不其然,正是他们。
  守门的小厮一见盛言楚,忙道:“盛学子,夫子在里头候着呢。”
  盛言楚一怔,也不管脚掌泛酸,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廊前水缸出用手舀水擦脸,又疾奔进舍馆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换衣裳时他下意识的扫了一眼隔壁床,发现梁杭云早就起床了,被子叠的端端正正,昨夜湿透的衣裳也洗好挂在了廊下。
  收拾干净后,盛言楚小跑来到学堂。
  康夫子正在堂前训斥梁杭云不顾身危去流芳亭,问一句好歹便拿戒尺敲一下,病中的梁杭云咬着牙忍痛受着,盛言楚想说梁杭云是担心家中妹妹才鲁莽糊涂了些,被程以贵捂住嘴。
  “楚哥儿,你别求情。”程以贵小声道,“昨夜夫子得知梁杭云孤身一人迎着暴雨过河往流芳亭跑,急的想冲出去找梁杭云,还是甄秀才抱住夫子,才没让夫子涉险半夜回来。”
  盛言楚往台上瞄了一眼,康夫子虽震怒,但下手的戒尺并没有使出全力,不然以梁杭云病中未愈的身子很难吃消。
  训了几句话后,康夫子摆摆手:“你且下去躺着思过吧。”
  梁杭云身子小幅度的躬了躬,路过盛言楚身边时,少年浅浅一笑,盛言楚回以龇牙。
  “你俩啥时候这般好了?”程以贵酸唧唧的问。
  盛言楚正想说呢,就听堂中传来夫子威严的叫唤:“盛言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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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元德:听说我儿在物色继父?
  楚哥儿:是的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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